萧胤曲着腿坐在了软榻上,欣赏着手中的玉佩,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说来也巧得很,这些日子本王派人去莽山那边查一些事情,不想本王的事情没查到,倒是查到莽山脚下的一个村落。”
百晓生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萧胤的声音却依然很欠揍,轻轻笑道:“一个大山深处的小村落,居然机关密道,暗器阵法,竟是比江湖中那些大门大派还要多一些。”
“听闻莽山深处的古村落里与咱们南齐的风俗不同,那边是都是走婚制度,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村里的女子们分外的强悍,都是独当一面的厉害人物,村长苗香更是在当地德高望重,不过这位部落首领与其他的人不一样,竟是在一次与人私会后,再没有找过其他走婚的男子,故而……”
“够了!”百晓生脸色赤红,死死盯着萧胤怒喝。
萧胤闭了嘴,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更是无声的羞辱,百晓生如果不是觉得自己打不过这厮,此番恨不得直接上去将萧胤的嘴缝起来。
百晓生因为太过激动,气得身体微微发颤。
他离开那个村子后,再没有回去过。
母亲恨那个始乱终弃的狗男人,连带着也恨上了他,加上他是男娃在那个村子的地位很低,母亲更是不喜欢他。
从小非但吃不饱饭,还被母亲关在棚子里,身上拴着狗链,一次次鞭打折磨他,他实在是受不了,不得不跑了出来,流落江湖,开启了一段儿属于他自己的传奇经历。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每次都会拿出来这块儿玉佩看着,看过后便是对他的一顿毒打。
还说他越来越像那个男人了,骨子里都是下贱的。
母亲不是没想过要去找那个负心汉,但是村子里的规矩,一旦女人在这个村子里扎根就再也不能离开。
每个女人身体里都中了蛊,离开村子几十里外,浑身的皮肤会萎缩下去,宛若一具行尸走肉,随后便活生生变成干尸。
但是村子里的男人们不受限制,故而村子里经常会有男人逃走,可村子机关阵法严密,但凡想逃出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当年他偷了母亲藏起来的机关阵法布置图,逃出去的时候那也是九死一生。
好在他在村子里也学到了一些东西,这才在后面的江湖机缘中被百晓门的老门主赏识,继承了百晓门,变成了下一任的门主,游走江湖,甚至是坑蒙拐骗。
此番自己藏起来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被萧胤无情的揭露了出来,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萧胤,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百晓生脸色涨红,死死盯着萧胤。
萧胤的指腹缓缓摩挲着玉佩上面的那个乾字儿,随即举到了百晓生的面前:“你小时候没少挨打吧?”
“就因为这块儿玉佩,不过你太害怕了,估计都不知道这块儿玉佩是哪个狗男人留给你母亲的?骗了你母亲的感情,还骗了她的身体,留下了你?”
百晓生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咬着牙:“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