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织朝着秦景瑞翻了个大白眼,“你赶紧给我回学校去上课,再跑打断你一条腿。”
说完又扭头问一旁的沈晚瓷:“走了吗?”
她一接到聂煜城的电话就赶过来了,还没吃饭呢。
秦景瑞这才看到沈晚瓷坐的是轮椅,被他姐血脉压制的缘故,他全程都去注意他姐了:“晚姐,你脚咋啦?”
沈晚瓷:“不小心崴了。”
她看向霍霆东:“霍律师,那我们先走了。”
霍霆东颔首:“对方既然设了局,难保不会在电子产品上做手脚,如果要谈相关的事,尽量当面谈。”
他是做律师的,各种腌臜手段见的比较多。
沈晚瓷想起自己刚刚还在电话里,给薄荣轩透漏陆宴迟可能是薄荆舟的事,
本来秦悦织打算在家里做饭的,沈晚瓷崴了脚,出门不方便,但反正都下来了,就将就在外面吃了。
坐上车,沈晚瓷打开牛皮纸袋,将里面的资料取出来。
纪思远,二十二岁,父亲是薄氏的股东,后因贪污巨款,不想承担法律责任跳海自杀,母亲抛下他跟人跑了。七岁被送到孤儿院,因性格孤僻不爱说话,经常被小朋友欺负,八岁时被工作人员虐待,差点死了,八岁半被薄荣轩从孤儿院接出来,安置在名下的一处房产,十岁被送去了国外。
沈晚瓷皱着眉看着上面的内容。
十岁被薄荣轩送去了国外?
她想起了之前江雅竹说的,曾经差点收养个孩子,难道这个孩子就是纪思远?
秦悦织将车停在公寓楼下,从后座拎出来个行李箱:“有人怕你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事,让我陪你住到能自由活动。”
沈晚瓷拿到纪思远资料的同时,陆宴迟也收到了消息,纪思远被人打进了医院。
他到医院时,纪思远正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腿上和手上都打着石膏,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那里。
“……”陆宴迟皱着眉:“怎么回事?怎么被打的这么严重?”
纪思远麻药还没过,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看到陆宴迟的瞬间,眼眶就红了,委屈的叫了一声:“哥。”
他将酒吧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跟陆宴迟说了一遍,“我看到那个人的脸了。”
“能画出来吗?”
纪思远没学过画画,在这方面也没有天赋,摇头道:“我能描述出来。”
陆宴迟看向一旁的王助理:“去请个侧写师来。”
王大富在当上陆宴迟助理之前,还是个在公司朝九晚六混吃等死的小职员,哪有这人脉,但他会拍马屁,又舍得下面子去求人,很快把人请来了。
根据纪思远的描述,侧写师很快将那个叫‘虎哥’的人画出来了,连表情神态都一模一样,他将画稿递过去:“您看像吗?”
纪思远只扫了一眼,就肯定道:“是他。”
陆宴迟看着图纸上的人,微微皱起了眉。
见他这副表情,纪思远道:“哥,你认识?”
“之前打过交道,还发生了冲突,陆氏开发的一块地,谈拆迁款的时候所有居民都同意了,但签字领钱时这人带头闹事,说他们那儿地段好,安置房太偏了,让每户多补贴一倍的面积或者钱。”
这事纪思远知道,当年闹得挺大,陆宴迟又刚接掌陆氏这个四处漏风的空壳公司,为了降低影响,找了人当说客,单独给了这人钱,才把这事摆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