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深深蹙眉,结合长瑞的种种表现,她差不多明白晋王妃打着什么主意。
除对方本身强势好强的脾性,认为争权夺利方为正道外,就是在为晋王府做打算。
自晋王从皇陵回京,一直处于众兄弟中的劣势,晋王府从前是炙手可热,那现在就是门可罗雀,这其中的落差,足以令人难以接受。
晋王妃让长瑞去争去抢,是不愿晋王府泯灭于其余王府间,同时还能告诉众人,她晋王府依然得宫里看重,不是谁都能踩上一脚的。
既得到好处,又得到脸面,若说有谁吃亏,怕也只有长瑞。
江善在心里摇头,对晋王妃的做法很是不认同。
她拿眼睛看向长瑞,认真的问他:“不提你的母妃,长瑞,你问问你自己,你喜欢这样做吗?恃强凌弱,无理霸道,表面看着得了好处,实际却输了道义和情谊。”
贵妃娘娘的眼神,平淡而随和,没有半点压迫感,但长瑞此刻,却莫名的感到紧张。
他想起在之前,蓁蓁和小皇叔对他的冷淡,还有宫里奴婢背地里说他脾气坏的话,难受的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说:“我不想这样,我不想自己一个人玩。。。。。。”
他说不来深奥的话,但他已经能感受到,被人疏远和排斥的痛苦。
尽管他面上装作不在意,但心里的难过不是作假。
“那就不要去做!”江善简单地说。
简短的一句话,轻柔而郑重的叩进长瑞心里,他呆呆的望着对面贵妃娘娘,犹豫的问:“。。。。。。我,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江善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不信你问你小皇叔,他愿不愿意和你玩?”
被问到的六皇子,抬头看了眼母妃,接着看向满眼希冀的长瑞,缓缓点了下脑袋。
父皇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长瑞要是变好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和他玩玩。
长瑞见状,嘴巴翘起看起来像是想笑,但又因为什么而生生压住。
江善道:“晋王妃是晋王妃,你是你,想得太后的关注,有很多的办法,用功读书,懂事听话,体贴孝顺。。。。。。只要目的是一样,也算达成你母妃的愿,你说是不是?”
殊途同归,若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一个见效快,一个耗时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