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是要下雨的样子。
文阳侯带着儿子,走在前往行宫的路上。
两人都没开口,脸色有些凝重,原因很简单,那上门来传话的内侍,没有收下文阳侯给的好处。
按理来说,这不是好事吗?
然而这恰恰说明有问题。
宫里的内侍上门,各府都得仔细打点着,不为其他,只愿不得罪人。
终归是惯常服侍陛下的,谁知什么时候,就求到他们头上。
而这些内侍呢,也将出宫传话,当作一桩肥差,毕竟能白得好处不是?
这对方突然公事公办起来,可不就让文阳侯心里没了底。
一路来到澹怀堂,行过之处的宫婢内侍,俱是敛声屏气,规规矩矩的候在廊下,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文阳侯与儿子相视一眼,不由在心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行过宽敞的前院,眼看正殿近在眼前,文阳侯停下脚步,对江擢轻声叮嘱几句,这才重拾恭敬面容,冲守门的内侍拱手道:
“微臣文阳侯携世子,来向陛下请安,还请内官代为通传。”
江擢落后文阳侯半步,同样拱手向内侍示意。
这内侍看了眼两人,说了声稍等推门进入房间。
然而这内侍一进去,就没有再出来,眼见外面滴滴答答的下起雨来,文阳侯的脸色越发凝重。
他不停在心里回想,是哪里犯了陛下忌讳,又或是什么地方没做好,难不成是他和京卫指挥使吃酒的事情,让陛下不满了?
如此一想,他顿时心下一凝,思索着稍后陛下问起,他该怎么解释,又该怎么不着痕迹的表明自己的忠心。
“父亲。。。。。。”见父亲脸色严肃,江擢似是想说什么。
文阳侯一个眼神过去,低声提醒道:“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