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善正准备离开,不料听见这无耻至极的话,当即冷笑出声:“凭什么?”
要她帮江擢起复,倒不如他自己把枕头垫高一点来的实在,毕竟梦里什么都有。
“就凭我是娘娘的长兄,是六皇子殿下的亲舅舅。”江擢嘴角提了提,意味深长道:“娘娘您别忘了,您与侯府早已荣辱与共,您忍心看着六皇子,因微臣而受人嘲笑吗?”
温言劝诫不行,就来敲打威胁,还真是她的好兄长呢。
“你今日这话,可敢让文阳侯知晓?”江善眼里沁着凉意,没给对方开口的机会,气势深重道:“我的承煜,是陛下的皇子,谁敢轻视嘲笑他?而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擢猛地抬起眼睛,毫不避讳地直视江善,“娘娘看不上微臣,那阿钰呢?”
江善手指蜷缩一下,冷声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见对方变了脸色,江擢露出势在必得的笑,“阿钰对我这个长兄,惯来是敬重有加,我若让他做什么,他必是不会拒绝,就算给他一杯掺了毒的酒,他也不会有任何怀疑。”
“你敢!”江善瞳孔一缩,怒气喷薄而出。
她如何也不敢相信,江擢居然生出这等恶毒心思。
别提什么他只是说一说,既然能说出这话,想是不知在心里存了多久。
江善表现的越愤怒,江擢心里越是满意,嘴角上扬道:“娘娘息怒,微臣不过是和您开个玩笑,阿钰是微臣的亲弟弟,微臣岂会置他于险境。”
“玩笑?”江善眼底掠过恼怒,谁会开玩笑毒死自己的亲兄弟?
“自然是玩笑!”江擢如是道。
说话的间隙,他右手摸上腰间缀着的白玉雕蛇玉佩,嘴角噙着令人反感的笑意。
江善顺着他的动作看去,熟悉的玉佩样式,让她眼眸颤了一记。
注意到对面之人的视线,江擢把玉佩取下来,捏着手心随手把玩。
“娘娘可是觉得这玉佩眼熟?”
江善没有说话,但已经认出这枚玉佩,正是中秋佳节时,她赏赐给阿钰的。
玉佩原本是一对,且因阿钰属相正好为蛇,在见到这对玉佩的第一眼,她就想好要把它们送给阿钰。
却不知为何,其中一枚到了江擢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