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荣道:“暂没发现问题,司礼监正在进一步审问。”
除绛雪轩附近的奴婢外,还有到慈宁宫这一段路的奴婢,都有很大的嫌疑。
不过今日这事,赵安荣觉得有些悬,若再有谁落水身亡,他还能顺着这条线查下去,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倒是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头绪。
江善抿抿唇,对赵安荣道:“有件事情,还劳烦赵内官帮我查一查。”
赵安荣闻言,忙躬身道:“娘娘客气,有何事但请吩咐。”
“是这样,救我那小姑娘,她想到仪元殿来当差。”江善说出自己的顾虑,“她是长春宫的人,名叫云棠,你查一查她有没有问题。”
说她翻脸无情也好,谨慎过头也罢,她如今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倘若不查清这事,她如何也无法安心。
云棠!
赵安荣嘶了一声,可算是想起来,他怎么会觉得刚才那小姑娘眼熟了。
这叫云棠的宫婢,不就是之前被调去御前奉茶,又在陛下‘幡然醒悟’后,被赶出去的赝品么!
这可如何是好,那小丫头分明是个别有居心的。
这么想留在仪元殿,保不准还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
如此一想,赵安荣只觉得牙帮子发疼,也幸好他是低着头的,并没让人发觉异样。
“赵内官?赵内官?”
就在赵安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告诉娘娘,云棠的具体身份时,上首传来带着疑惑的呼唤声,听起来像是在奇怪,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赵安荣暗暗吸口气,微微抬起眼睛,对上贵妃娘娘满是询问的眼神,缓缓道:“娘娘恕罪,奴婢听着这名字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没想起来,奴婢这就让人去细查。”
江善点点头,嘱咐一句:“说来也是我小人之心,你动作小一些,莫让人察觉到。”
“小心无大错,善娘做得很好。”盛元帝捏捏她指尖,对她的谨慎保持赞同。
见上首两位主子聊起其他事来,赵安荣顿了顿,躬着身退到门外。
梁珠凑上来:“师父,怎么样,娘娘没事吧?”
赵安荣一巴掌将他拍开,叹气道:“娘娘没事,有事的是我们。”
“啊?”梁珠满头雾水。
赵安荣嫌弃瞥过去一眼,对着他勾了勾手,梁珠摸摸被拍痛的额头,小心翼翼地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