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冤枉阿恒,以张大人您的能力,不该看不出来。”淑妃站起身,冲着对面郑重道:“还望张大人您不要被旁人迷惑。”
张居往旁边避了避,语调平直道:“臣只负责查案,是不是有人故设迷障,自有陛下决断。”
“淑妃,你怎得这般着急,张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呢。”江善静静看着对方,看起来在好奇对面之人的举动。
“张大人见谅,是我关心则乱。”
大概是发现自己表现得太急切,淑妃勉强冲江善勾勾嘴角,重新坐回紫檀雕花椅上。
她这番举动,细究起来找不出半点问题,身为母亲,自然见不得儿子被污蔑,若她坐在旁边不言不语,那才是不对劲呢。
话题重新引回来,张居继续道:“侯府马车之所以会受惊,还与这两枚银针有关。”
他眼睛落在托盘中的银针上:“在检查受惊的马匹时,有发现这两枚银针,被深深刺入马匹侧颈,且银针前端染有红丹草,此草气味甚是独特,只需丁点便能使马匹癫狂。”
太后闻言皱眉:“红丹草?”
“此草说来算是普通,与路边杂草无异,只会对马匹有效,多生长于湿润多雨的地带,尤以宁南府为最。”张居解释道。
他说话的语调,听不出其它情绪,但这时众人本就精神高度集中,一听到宁南府的字眼,立即联想到晋王妃的母族,范阳卢氏。
太后眼神凝重,目光再也不复平日里的和蔼,扫过面含焦急意欲解释的淑妃,移向垂着头不露神色的慎妃,心里的思量无人知晓。
张居道:“除此之外,那些在庄子上闹事的地痞,等臣带人查到他们时,亦尽数意外身亡,包括失足落水,跌入猎坑。。。。。。”
鉴于这些人死状甚惨,避免吓到太后娘娘和在座的三位娘娘,他简单两句含糊带过。
“而后,臣仔细检查过他们住处,搜查出百余两碎银子,以及数十坛杏花酿,根据这些大量的杏花酿,锦麟卫遍访京城各大酒楼酒铺,最终据西城玉满楼的掌柜交代,曾在万寿节前两日,有疑似宫中内侍的小厮,一次性买走过二十余坛杏花酿。”
正好与在那些地痞家里搜出来的数量对上。
而有内侍伺候的府邸,除皇室直系的宗亲外,便只剩晋王和齐王这两位开府的皇子。
又是西城,又是宫中内侍,线索再次指向何人,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