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前一分钟被绑走,司宁后一分钟就来了。
以至于岁岁没有过多怀疑。
“一点儿小事儿,下次不会了。”姜软跟他解释。
岁岁没过多追问。
之后一段时间里,岁岁看着自己的书,姜软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不受控制的脑补着各种结果。
“在担心?”司宁来到她旁边坐下。
姜软没开口,变成承认了。
司宁和林封不同。
她不会将自己这些情绪告诉霍知舟。
“他不会死。”司宁安抚她,“他什么人,你不最清楚?”
她是清楚。
可脑子和心脏都不受她控制,总想着万一他真撑不下去怎么办。
“司宁。”
“嗯。”
“我记得你跟霍知舟是一块儿长大了。”
“我跟顾时西都是。”
“从酒店离开时顾时西跟我说,自从当初那件事后霍知舟就把自己压着。”姜软第一次想知道他掩盖的事,“那件事是什么事?”
司宁顿了一下。
向来浑不在意的脸上多了点儿恍惚。
只是片刻就恢复正常,又是跟以前一样的口吻:“他最好的朋友死了。”
姜软的心揪了起来。
想到了霍司年给她看的那张照片。
十六七岁的霍知舟穿着带血的白衬衫,眼神空洞无神,没有生机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狼狈又落寞。
“是他不到十七岁的时候吗?”
“嗯。”
“怎么死的。”
“跳楼。”司宁声音很轻,眼睛划过一丝让人捕捉不到的情绪,“霍知舟给他收的尸,举行的葬礼。”
那是一年中最炎热的八月。
她很想回到过去问问那个人,八月的楼顶不烫吗,为什么不等等他们。
哪怕五分钟。
“那件事后霍知舟不爱笑了,人也没那么臭屁。”司宁想着四人的快乐时光,有怀念闪过,“他以前很自恋的,总是跟那家伙争谁最帅。”
姜软的心压抑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