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儿醉,需要喝点儿醒酒汤。”薛浅不太放心,叮嘱两句,“您看是去前台还是让人买。”
霍知舟在这些事儿上挺耐心:“好。”
薛浅张了张嘴,看了姜软一眼后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江特助目送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跟霍知舟说道:“薛浅对太太挺好,上来整个过程都对我存有戒备之心。”
“她就是五六岁被薛家赶出门的大女儿?”霍知舟将姜软身边人的资料都看过。
江特助:“是。”
霍知舟:“看她需要什么,暗中给点儿帮助。”
“好。”江特助一切照做。
霍知舟带着姜软进了房间,江特助贴心的把门关上。
房间内早早准备了醒酒汤,霍知舟将姜软放在客厅沙发上,动作温柔的用勺子将醒酒汤喂给她喝,直到整碗醒酒汤喂完才将她抱来放在床上。
和以往一样,给她换了一套舒服的睡衣,简单洗漱了一下。
之后几个小时他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处理着工作,姜软则在床上陷入了熟睡。
直到晚上十一点过她才醒来。
看着漆黑的四周,她揉了揉有些发沉发晕的脑袋,以为是在自己住的地方,借着窗外高楼大厦的灯抹黑下床去卫生间。
刚走两步,才注意到窗边有一抹电脑亮光和一道人影。
仔细看发现那人是霍知舟。
“醒了?”霍知舟站起身开了柔光灯,见她眼神还有些飘忽问道,“脑袋还晕吗?”
姜软下意识点头。
何止晕。
简直跟天旋地转差不多。
她先去了趟卫生间才走出来,带着跟浆糊一样的脑子问他:“我怎么在你这儿。”
“不记得了?”霍知舟问。
姜软正想问他应该记得什么,脑子里就浮现下车后发生的所有事,包括江特助将那本结婚证掏出来递到薛浅面前的事。
看她表情,霍知舟就知道她记起来了。
“为什么把我们结婚的事告诉薛浅。”姜软酒劲儿还在。
“不告诉她,她不会把你交给我。”霍知舟不紧不慢道,理由非常充分,“不把你交给我,我就得下去敲门找你,到时候就不是她一个人知道的事了。”
姜软想反驳。
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这个做法没毛病。
“还晕就再睡会儿。”霍知舟看了一眼腕表,“我跟薛浅交代了如果另一个人问起你,就说你朋友来找你你去她那儿了。”
“你叫我来做什么。”姜软走到椅子上坐下,切入正题。
“之前那件事儿我们还没谈完。”霍知舟来到她面前的沙发上,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我想好好跟你谈谈。”
他想过在京州谈。
但姜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下班就走,到家锁门。
把他完全隔绝在外面。
“没什么好谈的。”姜软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态度很坚决,“签字的时候那么干脆,现在也应该同样干脆。”
“我只是顺着你的意思,陪你闹。”霍知舟说。
“你那不叫陪我闹。”姜软脑子很清醒,犀利的指出他的真实想法,“只是想看我离开你后过的狼狈,撞疼南墙再回头求你,以此满足你恶劣的心思。”
霍知舟薄唇紧抿。
姜软给了他回答,情绪还算平和:“可我过的很好,没有你的日子我也能生活的开开心心。”
“真的开心吗?”霍知舟问。
“开心。”姜软回答。
“要真开心上次就不会抱着我崩溃大哭。”霍知舟指出她的软弱,“也不会每天去医院看你妈妈寻找精神寄托。”
姜软一顿。
眼睛深处掠过一道情绪。
外人都觉得她去医院是因为孝心,可只有她心里清楚除了盼望妈妈早点儿醒来以外,她去那里的主要原因是寻找精神寄托。
每天的喃喃自语成了她倾诉压力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