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后。
姜软到了病房门口,看到了坐在妈妈病床旁边的那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侧脸很好看的男人,她快步走了进去,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你是谁?怎么在我妈妈的病房?”
男人寻声看过来。
这一刻姜软才看清他的长相。
跟监控上相比,现实中的他更加沉稳冷硬,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历经万千事情后的平静深邃,浑身上下也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从小到大见过不少人的她,几乎一瞬间就肯定这人不简单。
如果是敌人,只怕很难对付。
“我是你妈妈的故人。”中年男人开了口,视线在看到她那张脸时顿了一下,眸底深处有其他情绪闪过,“你是姜软?”
姜软对他多了几分戒备:“你认识我?”
从小到大她没见过这人,妈妈也没提起过。
他知道名字,只能是调查过妈妈周边的人。
“听你妈妈提起过。”中年男人随便扯了个理由,视线却没从她脸上移开,“她这段时间有没有醒来过?”
“我没有听妈妈提过你。”姜软来到姜安病床另一边,视线在他跟他身后站着的男人身上扫了一眼,“更不曾听她说有过什么故人。”
中年男人面上多了几分柔和:“你没听她提起过很正常,我们已经快一二十年没见过了。”
姜软眉心微蹙。
站在男人后后面的秘书倾身过去,压低嗓音在他耳边说道:“老板,你跟姜软长得好像,她该不会是你跟K大的孩子吧。”
中年男人一怔。
他就说这孩子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原来如此。
各种思绪间,他忽然想到什么,带着几分试探的口吻问道:“冒昧问一下,你什么时候出生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在不确认是敌是友之前,姜软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事儿给他,“你为什么来这儿,还来了不止一次。”
故人这个说法,她相信。
但具体是什么样的故人他没有提,毕竟敌人也算是另类的一种故人。
“姜安醒了会告诉你。”男人没有正面回答,看向她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加深邃,“我答应过她,不会在未经过她同意时四处说跟她的关系。”
秘书:“……”
您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更刻意了吗?
姜软心里更乱了,根据许姨之前的说法来看,这个人跟妈妈应该有很深的渊源,不然她不会在看到她发给他的照片时那么大的情绪。
这人又把话说的那么暧昧。
什么叫答应了她妈妈。
“过几天我还会再来。”男人视线就没从姜软身上移开过,“到时候一起吃个饭?”
“不了。”姜软拒绝的干脆,“我们还没熟悉到可以吃饭的地步。”
中年帅男人心中拂过一丝复杂。
如果这真是他跟安安的孩子,想修复父女关系怕是有些难。
但……
安安不是把孩子打了吗?
“你的生日,是不是八九月份。”他问。
姜软毫不犹豫的撒谎否认了:“不是。”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男人掏出一张只有电话号码的烫金名片递给她,修长的手指没有岁月的痕迹,“有事联系我。”
姜软没接。
他们很熟吗?
“我不是坏人。”男人还保持着递联系方式的姿势,眼睛里有不在意察觉的柔和。
“许姨说你是妈妈的敌人。”姜软借此试探他们的关系,视线一直看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让我别跟你接触。”
中年帅男人将名片放在她手里:“不用管别人说什么,跟着自己的心走。”
姜软垂眸看了看那串电话号码。
在两人的注视之中,她将电话号码扔进了垃圾桶。
中年帅男人:“……”
帅男人的秘书:“……”
如果姜软真是K大跟老板生的孩子,那老板的认女之路怕是会特别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