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顿了顿,瞥了一眼虚掩着的卧室门,又看了一眼行李箱后面的男鞋。
最后,他轻笑一声,在黎月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那我就勉为其难,坐下陪你聊一会。”
黎月偷偷地舒了一口气,这才微笑着一边吃东西,一边和南浔闲聊了起来。
坐在卧室里,厉景川安静地听着门外两个人的声音。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他们的话题还听的津津有味。
可后来他们聊到了南浔的画和黎月的设计图,他实在是没有兴趣。
他转身坐到床上,细细地打量着黎月的这间卧室。
卧室并不像她和南浔说过的那样乱糟糟的,反而很干净。
她是个勤快的女人,昨晚他睡着之后,她居然将卧室收拾好了。
粉紫色的床单,白瓷色的书桌。
书桌上摆着她和念念的照片,照片下面,是一本相册。
他好奇地凑过去,将相册打开。
相册里面甚至没有一张黎月和两个孩子的合影。
有她和念念的,她和云屿的,念念和云屿的。
云屿的照片格外多。
而且
男人拧了拧眉,仔细地翻着云屿的照片。
小家伙有一半的照片是他现在古灵精怪的模样,另一半,是深沉成熟的,和他现在的样子完全不同。
厉景川淡淡地勾唇笑了。
这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呢。
可当他翻到后面的照片的时候,他笑不出来了。
相册最后,有大堆大堆的,云屿穿着条纹病号服,面色惨白地靠在病床上的照片。
有的,是他在输液强颜欢笑的模样。
有的,是他握着念念的小手,一脸无奈的笑容。
厉景川的心脏,蓦地沉了下来。
云屿他生过什么大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