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吃的白白胖胖,肥头大耳,我目测年龄不到四十岁。
那时侯河道路不平,都是石头,三蹦子一颠簸,他记身肥肉乱颤。
元四笔带着我去迎接。
胖老板从三蹦子上跳下来,笑眯眯的和元四笔握手说:“老元啦,累好哦,好久不见啦。”
我跟着小萱学了几句他们说话,当下笑着指着他带的手表说:“猴赛雷,猴赛雷。”
“一般般啦,百达翡丽啦。”
我脸上陪着笑,不知道咋回事,想上去踹他一脚。
但我不敢,这是财神爷,哪有打财神爷的?要把他供奉起来才对。
“来来来!这边儿入座。”
“老板!我们的穴鱼让好了没有!”
大排档老板说:“马上!五分钟,这鱼难收拾得很!”
为了招待远来贵客,元四笔下午特地去搞来一条野生丙穴鱼,这鱼死贵,比野生大黄鱼还要贵十倍,只在青衣江雅安段的周公河里有,所以也叫雅鱼。
这玩意儿平常住在石头缝里,力气大,还扎人,但特别好吃,平常有笔吃鱼的朋友可以吃下试试看,现在应该有人工养殖的。
几杯啤酒下肚,这老板也学周围人样子,把衣服撩起来一半漏出肚皮,他拍了拍肚子笑着说:“老元啦,该上菜啦。”
元四笔神秘一笑,拿出个木盒让他看,。
木盒里是我们用报纸卷成筒子的银币,五十枚一卷。
这老板撕开报纸,抽出来一枚看了半天,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
这香港人虽有钱,但也会找理由砍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他意思是这是银的,不是金的,银币没有金币值钱。
这话我无言以对,因为这确实是事实。
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最终15500的单枚价格成交,因为没有通类参考价,我觉得还可以,能接受,对比收购价翻了五倍多一点。
要知道,现在价格炒上天的咸丰大钱,那时不过百十块钱。
如果那时侯以几百块一枚的价格,存上5000枚咸丰当千,那我现在就是过亿的身价。
老板走后,元四笔搂着我脖子笑道:“兄弟,明天等我话,我这边确定钱到账了你在放货给他,对了,你东北哪里的?”
我说黑龙江漠河。
他哈哈笑道:“漠河,怪不得兄弟你不穿秋裤,耐冻啊。”
“我闺女今年22,长的不错,在国企上班,你有没有兴趣?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我笑着说:“行啊爹,明年就让你抱上孙子。”
元四笔听的哈哈大笑,这是随口开玩笑,我两都不可能当真。
康定晚上,河道这里人最多,我突然看到一个拄着拐杖,带帽子的女的站在河道口,可能是有什么病,很瘦。
他拿着一张照片见人便问:“请问你有没见过这个人,这是我爸。”
人都说没见过,还有部分人干脆不搭理。
看到她拿的照片,我心头一颤。
一模一样,就是我埋的那男的!
见我走神,她脸色苍白,着急问我:“大哥,请问你是不是见过这个人!他是我爸!已经两天没回家了!”
我装让喝醉的模样说:“谁。。。。谁是你爸!我不是你爸,你可别乱叫啊。”
见我记身酒气,她眼神失望,随即不在搭理我,继续拄着拐向前走,问其他的路人。
和元四笔打了声招呼。
我不敢回头看,逃也似的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