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方便这个事,不得不介绍一下,杨墨刚穿过来时差一点恶心的掉下去。
她家的厕所,在大湾子都叫茅房,其实就是地上挖个坑,上边横搭两根木头,如果木头细一点,就和双杠差不多。
关键的是,木头很圆,一点防护措施没有,虽说坑不深,但是毕竟是五谷轮回之所。
蹲在上边,就像踩两根独木桥,你要担心稳定性,就得低头凝视,哎呀,那真是折磨。
当然也有讲究的人家,下边是个破缸,上边会把“双杠”换成木板,稳定性肯定有了,但是粪水始终在缸里,也不下渗,这难免在一些时候就会溅起来······
所以杨墨穿越过来后对家里的第一个改造就是茅房,为此她特地去山上起了几天的石头。用石头做地基,垒出一个斜坡,上面是光滑的石板,一直斜下去,免除很多困扰。茅房外边她还搭了个棚子。
当然她自己肯定做不了,虽说接受了原主的各项技能。
她找大队上的人给帮忙,代价就是自己上山抓到的三只兔子。
所以当她的“茅房”出来后,来干活的人都觉得她多余,这种地方弄这么“讲究”干什么,甚至有大队上的人听说后还有来她这参观的。
当然,杨墨自己舒服就好了。
方便完,杨墨简单的洗漱一下,又给自己做了早饭——糊糊粥,正吃着呢,就有人来喊她了。
“小墨,小墨。”杨墨赶紧出去一看,是大前院的李家婶子。
“婶子,有啥事吗?进屋来说。”杨墨赶紧回道。
“我就不进屋了,小队上一会开会,我来告诉你一下,你别忘了过去。”
杨墨连忙回到:“好的婶子,我一会就过去。”
李家婶子打完招呼就自顾自的走了。杨墨则是紧赶着把糊糊喝完,快速收拾了起来。
冬日里,小队开会一般都是在中午时,大家都吃完早饭了,冬天又没有太多活计。
这地大队下辖四个小队,大队部在湾里,杨墨这边是下属的一小队,但一小队这前边的江拐个大弯,所以平时叫一小队大湾子。
平时大队开会也不需要大家都去湾里,只要小队长过去,回来传达指示就好了。
小队部本来是当年老毛子建的一个过境站,在四十年代时候这边有毛子军队经过,解放后就被地方使用了。四间房子连在一起,一间是办公室,剩下三间打通,就是一个大会议室。
她们小队这是有条件,隔壁大队那边开会,是在社员家里,轮班,每家一次那种,讲实话,到谁家开会后,家里是又乱又脏,杨墨自觉自己接受不了。
杨墨到小队部的时候,人基本上已经到的差不多了。男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着这个冬天的收获,大湾子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跑山的好手。
但是这些人跑山也服气杨墨,杨墨那是进山从不空手回,哪次都有收获,他们就不行了,空手回来的时候不少。倒不是杨墨技术上多厉害,就是运气好,杨墨也好奇,仔细想还就是运气。
也有跟着自家男人过来凑热闹的妇女,也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坐在地上的长条凳上,或者坐在木头墩子上,手里拿着锥子、针线什么的,一边闲聊一边纳鞋底。耳朵也时刻听着男人那边的动静,倒是什么也不耽误。
杨墨进来的时候,会场上倒是安静了那么一两秒,男人们的目光大都有点眼馋,这是人性,别看杨墨包的紧实,但那身条,那腰肢还是让人产生无限遐想,这要是自家媳妇,多好多好的。
女人们则是或羡慕、或嫉妒,女人对比自己好看的肯定会有同性相斥的想法,这个不论年代的。还有不少人有着很强的优越感,长得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不出去,老娘我没你好看,但我男人行啊,能干又有本事。
想着还会转头扫一眼自家的男人,脸上满是得意。
当然这年代大多也就这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了,再恶心的事倒是不多,主要还是小队户少,整个一小队不过三十多户,都是多年的老乡亲,谈不上什么极品的。
“小墨,快过来。”一个看上去颇为俊俏的小媳妇冲杨墨摆手,这是和杨墨从小一起长大的,一个屯子的好姐妹,后来嫁给杨墨前院刚子了,刚结婚的小媳妇。
杨墨抬脚走了过去,这堆有三个人,这里都是刚结婚不久的小媳妇,和杨墨算是一辈的,年纪不差太多,平时还能聊的上来。
杨墨和几个小嫂子或姐打了招呼,也跟着她们聊了几句,这年代太无聊,就得自己找乐子,杨墨就爱听一些村子里的八卦,也有看狗血剧的感觉。其实她不知道,她也是别人嘴中的八卦,还是谈资比较多的那个。
当然,现在这个场合没人会傻到当众说些啥,都是简单的聊些吃的啥,冷不冷之类的。
不过杨墨这堆人在角落,小点声也没人会听到啥,又都是刚结婚的小媳妇,说的就有些大胆了。
刚子媳妇叫冬梅,刚结婚不到俩月,性格挺爽利,长得也好看,小脸不知是来的路上被风打了还是怎么,红扑扑的。
年纪大一点的东生媳妇就打趣她:“瞧冬梅这小脸红润的,昨晚刚子没少折腾吧。”
冬梅也不是个善茬子,返嘴就说:“嫂子你不也没少被折腾,前两天我还见东升哥去老冯叔那拿那东西,你那受的了吗?”说着自己先憋不住的笑了起来。
东升媳妇红着脸给她一个白眼:“你个死妮子,咋啥都说,再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旁边的小媳妇不了解内情,就好奇的问:“东升去老冯叔那拿啥了?冬梅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