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川:!!!
“你是说,走了水路,进了钱塘江,离了临安码头?”
江一凭空落地,“主子!林清源消失了,济世堂所有金银钱款全都没了!”
宋持狠狠闭上眼。
“当初就不该放他一命!”
舒云川震惊不已,“那个小大夫竟然有这番能耐?挖地道啊!还是连夜挖出来的。是不是弄错了?”
“只怕他不单纯是个普通的小大夫宋持一边快速上马,一边下令,“准备战船!速速调集南虎军码头集合!”
舒云川焦急地左右看看,“咦,江回呢?”
江回不在,谁带着他骑马?
江八:“江回送可乐去看大夫了。要不,舒先生我带你骑马吧
舒云川嫌弃地看了看江八那张不算好看的脸,犹豫了一下,无奈地点点头。
一个不会骑马的谋士,想要跟着出去看热闹,终归是要受些委屈的。
爬上江八的后背,一边抱住人家的腰,一边认真地交待:
“绷紧了,不许放屁啊
江八:……
瞬间想将这个秀气的谋士丢下去。
船上的客房里,布置得干净奢华,连地上都铺了地毯,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床上躺着昏睡的苏皎皎。
林清源坐在床边,深情地注视着女孩,握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摩挲着。
有人敲门,林夏荷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茶果托盘。
“主子,雪绒茶冲好了,您请用
男人并没有看她,他一直不错眼珠的看着昏睡的女人,那目光,温柔似水,几乎能溺死人。
林夏荷心头一疼。
她陪在他身边十年了,假扮他的妹妹,和他一起从十岁幼儿,长到二十岁。
这十年,他极少看她,更不用说,用这种甜蜜的目光!
心底,丝丝缕缕的疼,一点点爬上来。
那种疼,有自怜,也有嫉妒。
“主子?”
“嗯,放那吧
男人缓缓起身,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小口的品。
林夏荷吸口气,努力用平和的语气说:
“船已经成功入了东海,只要过了台州,福建路转运使将派人接应
林清源面无表情,“让地鼠年在海上拦截宋持了?”
林夏荷点头,担忧地说,“只是,江南王的战船天下无敌,地鼠年只怕这趟是以卵击石,难以活命
“他挖地道已然暴露身份,依着宋持那么精明,肯定能猜到地鼠年是福建路转运使裴耀祖的手下,既然暴露了,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有点用处,能拦多久拦多久吧
男人眼里的冰冷,令林夏荷心头一抖。
上位者所拥有的冷酷无情,已然在他身上渐渐展露。
下一秒,他目光陡然一变,变得温柔深情,看向床的方向,连声音都轻柔起来,
“皎皎,既然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
装睡的苏皎皎暗暗叹了口气,装不下去了,睁开了眼睛。
缓缓坐起来,头还有点晕,林清源已经快速走过来,扶住她的肩膀,将一瓶清凉膏放在她鼻下。
“闻了这个,头就不疼了
苏皎皎闭着眼,吸了几口气,一阵阵清凉沁入心脾,脑袋的眩晕感果然消散而去。
再睁眼,正对上林清源那双深情灼热的眼睛,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