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过,无论是人还是畜生,咽喉都是最脆弱的部位。
我死死咬住不松口,拼命吮吸着野狗的血,终于野狗停止了挣扎没了呼吸,我像只死狗一样摊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将我笼罩,他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让我本能畏惧。
但是,当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时,我还是跟他走了
只因为我问他,跟他走能吃饱饭吗?他说能。
爹娘走了,我要好好活下去。
我如行尸走肉般跟着那人,直到侍女将我洗漱干净塞进柔软的棉被,爹娘临死前的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我的脑海里重现,无尽的悲痛排山倒海地向我涌了过来,我在被子里哭得天昏地暗。
我没有家了。
我将这段痛彻心扉的过往封藏在记忆深处,总有一天我要为爹娘讨回公道。
次日,我有了新的名字——二十六,我与一群漂亮的八九岁女童被一个叫夜枭的组织当成细作培养。
我们一边学习琴棋书画,经史子集,朝堂权谋;一边学习穿衣打扮,房中秘术,枕上风情。
我们每天都有规定的任务,完不成挨打受罚是家常便饭。
每当我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而饿肚子时,就想给带我来这里的那个王八羔子一个大逼兜,不是说能吃饱饭吗?
为什么要让我饿肚子,娘说饿肚子会长不高的。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的过了八年,直到半年前我又见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影,他将一把匕首扔在地上:“一炷香后你们二十六人中只有一半的人能活着离开这里。”
呵呵,娘说的对,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在这里白吃白喝了八年,这不,讨债的来了。
我率先捡起地上的匕首割断了身旁同伴的咽喉,其余人见此先是愕然,随后纷纷效仿,朝身旁同伴出手。
我杀人后,那人眼里流露出了赞赏。
我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是我以为的那样。
然而,事与愿违。
一炷香后,那人的侍卫将方才没有杀人的几人都杀了。
二十六人一同训练,活下来十人。
十个生死掌握在别人手中的人。
因为我们服下了万蚁噬心散。
万蚁噬心散,字面上的意思,毒发时万蚁噬心,人会活活痛死。
每半年服用一次压制毒性的药,完成组织安排的任务才有解药。
在其他人相继被分配任务后,我被带到一间暗室,鬼医干枯的指尖拂过我的脸,我浑身汗毛竖起,他递给我一碗黑漆漆的药,我硬着头皮一饮而尽,之后便人事不知。
等我再次醒来是五日后,我望着镜中与我原本的相貌有七八分相似的陌生的脸,陷入沉默。
我成了夜枭的第三个红叶,为什么说是第三个?
因为前两个红叶已经毒发身亡了。
我被安排做她们未完成的任务——在楚国潜伏刺探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