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成去了很久都没回来。
元霜不着急,也不在意,但宋止同时消失,状况就有些特别了。
孟宝琼很着急,左右看着,可婚礼已经开始了,新娘刚入场,站在灯光下,面容上洋溢着幸福的色彩。
元霜看着,真心替杜挽祝福祈祷。
祈祷婚后周嘉也可以好好对她。
孟宝琼却等不了。
她突然起身,身旁的孟母拉了拉她,她不听,挣脱了手去找宋止,元霜顺带看了下时间,段寒成走了起码有二十分钟了。
抽一根烟哪要得了这么久。
台上灯光稍暗了些,景南这个当伴郎的下了台,神情有些黯淡,没头没脑地问了元霜一句,“寒成呢,刚才就没看见他。”
“不知道。”
元霜摇头,“他说去抽根烟,就没回来。”
“真的是,想找人碰杯喝个酒都没人。”
周嘉也是新郎官,段寒成不在,席澈去留学了,这一桌子冷冷清清,景南只好跟些关系一般的朋友碰杯喝酒,看上去像是要融入喜悦的氛围里,面上却有着忽视不了的落寞。
元霜观察到了这一点,却没戳穿,“我去下洗手间,等会儿段寒成回来了告诉他一声。”薆荳看書
景南喝得有些半醉了,点点头挥手就让元霜去。
耳垂上的坠子是段寒成挑的,太重,元霜一边往洗手间走去,一边摘下了耳环,所有人都在前厅恭贺新人,走廊又长又安静,回荡着元霜高跟鞋的脚步声。
很空灵。
快要走到洗手间时,元霜听到了哭声,是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伴随着抽泣。
“来人,快来人啊。”
元霜步伐怔了下,听出来了些许,像是孟宝琼的声音。
提着裙摆快步朝着哭声的地方赶过去。
想到出了事,却没想到这么严重。
元霜步伐突然停住,远远地站着,讶异地看着满地流出来的血,已经孟宝琼被血污弄脏了的裙摆,她无助地抬起头,“救……快救救宋止,我求你了。”
后面突然出了事。
保安闻讯赶去,本是想要悄无声息解决了的,可这个人是孟家的女婿,便没有那么简单了。
后面乱了起来,所有宾客被吸引了过去。
杜挽换下了礼服,也听说了事情,忙叫着周嘉也,“你去看看是怎么了,听说好像是你家那个宋秘书,严不严重,救护车来了没?”
周嘉也没心情去,他累得坐了下来,“已经有人过去了,我就不去了,表哥也去了,今天我们是新人,去的话不吉利。”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受伤了,你没问问吗?”
“好像是被刺伤了。”
这么重要的事,周嘉也却不以为然的,杜挽转过身,睁大了眼睛,“刺伤?怎么会?”
“还不知道什么情况,要是有消息了会通知我们的。”
周嘉也起身过去,手搭在了杜挽的肩膀上,“好了,今天我们结婚,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赶紧换了衣服,我们该回去了。”
这么大的事情,在周嘉也看来就像是一只小猫小狗受了伤那么简单。
杜挽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他的凉薄,“那有消息了一定要告诉我,还有其他宾客,也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别制造恐慌了。”
“放心。”
周嘉也弯腰吻了下杜挽的面颊,安抚过后才走了出去,景南的酒醒了大半,在外等着他。
关上门,周嘉也的面色阴沉下去,“怎么样了宋止?”
“中了三刀,但不是要害,已经送去医院了。”景南揉了揉眉心,像是陷入了一团迷雾中。
别说是他。
就连周嘉也都迷茫了,“真的是寒成动的手?他是不是疯了,看宋止不顺眼也不该这么极端,暗地里教训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