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触碰了一刻就被段寒成推开了。
他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情绪中难免有了怒色,“元霜,你知道我不是想这样,我那样做完全是出于本心,跟别的无关。”
“我知道。”
她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段寒成是另有目的,就不会把这事藏得这么深,要段业林亲自回来告诉元霜了,就因为这点,她才不能无动于衷,那样岂不是太冷血无情。
“可我也不是没有感情,这是我愿意的,跟那些是是非非无关。”
元霜上前了,段寒成却后退。
此时此刻多像是曾经,元霜总是那么热情,段寒成对她的热情招架不来,想躲却也躲不掉,偶尔还会被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弄得晕头转向。
哪怕过了这么久,跟她闹过那么多此的矛盾,又让她流了太多的眼泪,可段寒成骨子里的东西没变过,在面对元霜时,尤其是自己底气不足时,总会莫名心虚。
刚低下头,元霜的手又搭上来,背后又是书桌,她的胳膊很软,骨头也软,像是藤曼一样绕住了段寒成,元霜吻向他的下巴,又到唇,感受着他身体的僵硬。
又像雪一样。
段寒成是会融化的。
会在元霜的怀里融化。
很快他就接受了元霜的吻,不管这个吻是出于何种目的,是感激还是其他,段寒成知道,这或许是最后一次跟元霜如此近的接触,很快他反客为主,将她抵在了桌沿边上。
她仰头,段寒成低头撑着她的下巴,吻到忘情时,他搂住元霜的腰,呼吸细密地落在元霜的耳际。
停了下来。
元霜瞳孔湿漉漉的,眼皮细褶上像是沾染了泪,面孔在灯光下蒙上了一层温暖的雾感,靠在段寒成怀里缓了几口气,她忽而道了句:“段寒成,要是没有当年那些事情,我们会不会有机会在一起?”
“会。”
他给了肯定的答案。
她心满意足地微笑,刹那拉住了段寒成的手,带着他走出了书房进了卧室,房间漆黑,关了灯。
元霜带着段寒成栽倒进了床褥中,被他的气息所包裹着,那吻就更加激烈了,段寒成的手指漂亮修长,穿插进了元霜的发丝中,他怜惜地亲吻着她的鬓角,身上因为热度浮起了层红色。
他很少有机会这样欣赏元霜。
那样近的距离,那样一张漂亮面孔,总会让他无法克制自我,从而产生强烈的占有欲,这一点元霜是知道的,她不介意段寒成如此。
她本就瘦弱,在段寒成怀里像是一直随时会被巨浪掀翻的小船,好在有他的护航,他没有太掀起太过剧烈的风浪,哪怕情绪抵达了临界点,哪怕快要克制不住,第一反应也是不让元霜痛苦。
他的手在她身上留下了许多手印。
元霜没有抗拒。
薛邢入狱,他们也洗脱了这么多年来自己身上莫须有的罪孽,反复的亲吻更像是两头没有安全感的小兽在相互舔舐对方身上的伤口,段寒成的痛更多在心里,元霜补偿不了。薆荳看書
选择这种方式,是不由自主的,并非在强迫自己如此。
段寒成知道元霜渴了,他拿水给她,心疼地看着她手腕上的印记,他不是故意的,也不想如此。
可他是男人,总有情难自控的时候。
元霜没有生气,她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薛邢的事情我们再想办法,我不想让你那样做,在这件事里其他人不应该再受到伤害了,好吗?”
他们都知道距离庭审没几天了,证人的名单也都交上去了。
段寒成没有拒绝元霜,但心里早已打定了注意,没有更改,他凑近,吻在元霜的额心,“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