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元霜便提醒了段寒成第二天一早她要去公司。
以往不管几点,段寒成都会等着元霜一起走,她起不来,他便哄着她起来,温柔的腔调像是早晨的第一缕风,总是能唤醒元霜的思绪。
这次段寒成破天荒地没有等元霜,更没有叫醒元霜。
他穿戴好,便一人离开了。
走之前在床边站了很久,望着元霜的眼神晦涩难辨,透露出来的意思很多,却一声未吭便走了。
昨晚无意被他看到的那条信息折磨了段寒成一个晚上。
他失眠了。
元霜的睡眠质量却很好,段寒成偶尔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女人,会有太确切的不真实感,那感觉支配了他的理智,让他没有等元霜便一个人先走了。
就连司机也没忍住笑呵呵问了两句,“怪了,是我老了记错日子了,今天小姐不是也要去公司吗?”
“等把我送过去你再来接她。”
“来得及吗?”陈叔看了看时间,要是遇到了早高峰必然是来不及的,“怎么不等小姐一起走,好好的又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段寒成想的太多,他并不想,也不能怀疑元霜跟俞淮有什么,可不能否认,最近两人因为俞思,就是来往的过于密切了一些。
包括上次在酒会上遇到了俞淮,他字里行间都是让段寒成注意,别跟秦漱有所纠缠。
那语气就像是在提醒段寒成,别辜负元霜。
这些事情经不起考究,但凡慢慢想,就会忍不住想得太多,怀疑得更多,可着并不是段寒成的本意。
按了按眉心,将烦躁强行压了下去。
可越是努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专属于俞淮的那张脸便浮越是清晰,在段寒成怀疑的种子种下后,俞淮的言行举止,都像是冲着元霜来的。
段寒成从没这样不安过。—
元霜醒来不见段寒成,屋子里空无一人,窗外的晨曦落了进来,照亮了元霜面上的茫然。
她没换衣服,快步下了楼,“崔姨,崔姨。”
听到了元霜在喊自己。
崔姨忙赶了过去,“怎么了?”
“段寒成呢,不是说好了今天让他等我一起走的吗?”
他从没这样食言过。
崔姨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约定,有些茫然,但还是迅速替段寒成想了个理由遮掩,“应该是忘了吧,最近寒成挺忙的,肯定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就忘了。”
“分明昨天跟他说过了。”
元霜一早上便带着怒气去公司开了会,没忘记昨天俞淮的嘱托,加之早上段寒成的食言,刚吃过午饭便开车去了段氏一趟。
本意是找江誉,拜托他给俞思打个电话劝俞思回来,可元霜有自己的私心,她来一半是为了找段寒成兴师问罪。
没有提前告知段寒成。
元霜走了进去,她来这里原本是应该畅通无阻的,可最近秦漱来了,连带着里里外外都整顿了一番,就连前台也换掉了,对方根本不认得元霜。
要上去必须要预约,换做是谁都不好使。
元霜有些头疼,站在前皱着眉,正要给段寒成打电话,秦和从外面回来看到了她,“方小姐。”
循声回头,看到了秦和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