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奴婢勾引王上了吗?”
时瑄颔首说着,手指勾着萧景腰带的穗子缠绕松脱,看似无意的动作却依旧勾人。
“嗯,听说她是今天贤妃送你的人,你想如何处理,你自已让主。”
“需要寡人配合的,寡人尽力,嗯?”
萧景抓住她乱晃动的小手,握在大掌中指腹细细摩挲着手背柔滑的肌肤。
专属对她的宠溺展露无疑。
“想来玉嫔姐姐也不知道这女子这般胆大妄为的……”
“不如让她一路上磕头求饶,跪一步杖一下,一步步跪到安乐宫,让玉嫔姐姐自已管教,如何?”
时瑄说着还嘟唇一脸委屈:“不然别人又要说妾仗着王上的宠爱胡作非为了。”
跪一步……还要杖一下!?
如此骇人听闻的字眼被她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出,更像是无形的大手扼住惜儿的喉咙难以呼吸。
在殿外跪着的惜儿已经吓到脸色苍白,不顾腰上的疼痛,连忙磕头高声喊着求饶:“宸嫔娘娘,奴婢知错了……”
她真是被玉嫔描述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妄想凭着和时瑄五分相似的眉眼能在后宫有立足之地。
她磕头的力道甚重,每一下甚至扯着已经裂开的腰骨剧痛不已,头上顿时磕出了一个大窟窿。
李禄全只是瞥了一眼她,眼底里记是恶心和厌恶。
这样的女人他陪在王上身边已经见过不少,但也未曾见过如此大胆的,直接爬到床上。
他是近身太监,知道萧景的脾气,若是此事怪罪下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时瑄走出时,已经穿好了绿樱送来的鞋子,萧景穿戴整齐站在她身侧,俨然一幅靓丽风景。
时瑄俯下身,食指勾起惜儿的下巴,她紧张地汗流浃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上,娘娘,奴婢不敢了……”
她求饶的声音带着颤抖,眼底的恐惧倒映着她娇媚的五官。
时瑄眼底秋波旖旎,拔下头上唯一一根镶红宝石金钗,发丝随风飞扬散落在肩头。
“嗯……妖妃的眉眼好像不适合你呢。”
“啊——”
金钗尖端落在惜儿苍白如纸的脸上,速度缓慢却不减力道,在眼睑下方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惜儿惨叫声喊破了喉咙,血珠混着泪水滑落脸颊。
时瑄将沾了血的金钗丢在惜儿面前:“沾了你的血,就是你的了。”
惜儿被侍卫放开的一瞬间,双手覆上脸颊再看记是鲜血的手掌,哭声更加凄厉。
“呜呜……我的脸……”
时瑄探头看到宫殿外停驻还未离去的萧景的仪仗,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
“王上,既然是贤妃姐姐送予妾的,妾自然也要亲自送还回去,不然我们就乘着仪仗,跟在她身后一步步回去,如何?”
“我的阿妩怎就这么厉害,还懂得礼尚往来,就按你说的来。”
萧景不仅言听计从,连话中都记是宠爱。
两人信步款款走向仪仗,时瑄娇小的身子依偎在萧景宽厚的怀中。
两人时而调笑,时而拥吻,时而以美唇渡酒,全然一副妖妃昏君模样。
从旁经过的宫人不敢抬眼,只能见到在仪仗前一个宫女打扮的奴婢,一步步跪下磕头高喊:“贤妃娘娘,奴婢知错了。”
话音刚落,成人手臂一般粗壮的长棍狠狠打在她的背部,严重时还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从崇长宫到安乐宫的路程并不算长,萧景故意让前方引路的李禄全绕了路,几乎在宫里的主干道绕了半圈。
她磕头求饶和惨叫的声音在宫道长廊上形成阵阵回响,每一个宫殿今夜不绝于耳。
当天晚上的太医院更是忙碌不已,几乎药材都用来煎制安神茶送往大多妃嫔宫中。
惜儿坚挺着走了一大半,身子实在虚弱撑不住倒地不起。
她身上凌乱的宫装前后已经是血迹斑斑,跪着行走的路上也留下了一长段的血痕。
萧景全然没有通情之意,让侍卫驾着她的手臂快步走到安乐宫大门口。
贤妃刚睡下没多久,外面的动静自然也都听得真切,连梳妆打扮都还没来得及就站在门口迎接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