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件事的凌曦曦,正在给牧九歌治病:“狗皇帝没管?”
牧九歌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底裤,他的耳朵有点儿发烫,不是害羞,而是尴尬。
即使对面的姑娘是大夫,那也是个姑娘,她就那么神色坦然的施针,活像他是一具木头,不是一个大男人。
此刻,牧九歌全身上下都被扎满银针,越发凸显出他瘦弱的双手双腿,看上去也更可怕了。
“圣上得知,派了太医去看。凌柔柔对圣上还有用,且她手里握着圣上残害我的罪证,圣上不会这么容易让她死的。”
凌曦曦是真一点儿不意外,“我就喜欢看这一个个的狗咬狗。你那边有所动作了吗?”
“还要等两天。”牧九歌解释道,“如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难保圣上不会多想。等两天事情平息一些了,再动手也不迟。”
凌曦曦明白的点下头。
忽然,她站在那看牧九歌,眼神有些古怪。
牧九歌被她看得略有丢丢不自在,“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帮你治好身体上的疾病了,可你心理上……”凌曦曦用了通俗的话说,“你有没有可能,变成太监那种,不行啊?”
她真不是胡说,有的人在经历了感情创伤和苦难后,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
牧九歌的俊颜由黑转为红,再由红转为青,最后由青变为黑。
黑得能滴出水来的哪种。
“凌曦曦!”
他咆哮道,“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凌曦曦无辜脸,“我哪句话说错了?我听说,在你躺在床上的时候,有几个大胆的丫鬟婆子曾经非礼你,还扒拉过你的裤头看过。”
据说,那几个丫鬟婆子被满床的恶臭恶心得没了兴趣,不然他的清白真的会不保的。
牧九歌的一张脸迅速变红,屈辱的,“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这些事他是记得的,那时的他被圣上害得只能躺在床上,靠着内力保住性命,无法反抗。
凌曦曦突然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
而后,牧九歌哇的吐出一大口黑血。
“好了,施针结束。”凌曦曦拍了拍手,拔下一根根的银针,“你以为我愿意气你?”
“若非要逼出这口黑血,我才懒得费心思。”
牧九歌的身体确实轻松了几分,他一言难尽的看凌曦曦,“你就不能用点儿温和的方法吗?”
“要是气死了我,怎么办?”
凌曦曦抬下眼皮,“那不正好。气死你了,我就能舒舒服服过自己的日子了,还不用担心被狗皇帝成天算计。”
牧九歌紧咬着后牙槽,眼神锐利,“你果然盼着我死。”
“你不就是早就知道吗?”凌曦曦将银针放回空间里,就听到了三微高中带着兴奋的声音。
“王妃,王妃,凌家来人了,说是来谈您脱离家族的事!”
三如同风一样的跑了进来,跑得小脸红扑扑的,她又蹦又跳的指着外面,“王妃,来的是凌家的管家。管家说,凌丞相躺在床上起不来,派他来谈您脱离家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