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他起来洗澡了?
她也没多想,以为对方是一大早离开。
再看桌子上,是陆星剑留下的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以及一行笔力遒劲的小字:部队训练中,接不到电报,有事可打这个号码。
许诗霜把电话记下,随后就将纸条叠好塞进了抽屉里。
简单收拾梳洗打扮,吃过早饭,换上新衣服,许诗霜便骑上自行车去上班了。
又是新的一天,她继续营业了。
到诊所单位,一如既往又登记卖出了好几间衣服。
因为之前那些护士姐妹把裙子穿回家了,可能就有亲戚表妹表姐之类的看到了眼馋,也想托她去定制衣服。这生意就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要是再做下去,光这项副业收入就要超过工资了。
不过这个事儿许诗霜并不打算做大,就接一些身边人的单子赚点小钱就心满意足。
现在政策毕竟还没完全放开,小心为上。
中午,许诗霜笑呵呵地坐在自己休息室里数钱,盘算着过两天去买张折叠床回来放这里。
这样以后午休也能有个地方躺躺,很舒服。
快下班时,袁凡旋又过来问她要不要去看电影。
“你昨天吃完喜酒,今天有空了吧?”
许诗霜有点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晚上有点事,要不我们约周末?”
“行行。”见她答应了,袁凡旋还有点小激动。这是自己第一回跟朋友出去玩呢!性格原因,袁凡旋以前都没什么真心朋友。没上班前那会也没钱出去玩。
许诗霜可以说是她第一个交到的知己。
许诗霜对这场姐妹约也挺期待的。她蛮好奇这个年代的电影是什么样。
今天答应要给那个货车司机哥做植牙。
下班后,许诗霜先骑车回家一趟取了银色箱子。出于谨慎,她没直接把这个东西带过去,只将手术医疗用具、耗材等物取出另放在布包里,包好。
接着再骑车去百货大楼隔壁的“周记牙科诊所”。
这家牙科诊室如今已经濒临倒闭,大门紧闭,略显凋零。
老牙医周宜民早就接到消息在门口等着她了,隔着老花镜瞧见她,忙拉开门招手道:“许同志!许同志在这边!”
“来了来了。”许诗霜把车一停,利落地拎着布包走过去。
碰巧这时吴家两兄弟也到了,她朝他们点点头,一并跟着走进诊所里。
周宜民很警惕,等人全部进去了,还不忘探头张望四周,然后把铁拉门全部拉下来锁好。
这一幕碰巧落在了挎着包从百货大楼走出来的刘嫂子,刘如花眼中。
她见许诗霜跟两个陌生年轻男子,以及一个老头进入到那间隐蔽的小诊所里,第一反应就是,被她抓到了吧!
这个女人果然如传言中水性杨花,爱招惹偷汉子。
瞧瞧,这一偷还是两个!
刘如花一下激动起来,鬼鬼祟祟地绕着诊所门口打量,见实在看不清内部才作罢。
自家儿子大能更是被她勾去魂儿似的,上回街坊邻居想给儿子介绍对象去相亲,他倒好,口口声声说想娶一个许诗霜这样儿的媳妇!可把她的脸给丢尽了。
这下刘如花家都不回了。就挎着菜篮子在对面找了个石墩子坐下,死死守着,等许诗霜出来。
她觉得自己要找出对方偷人的证据,这才好回去跟人说道。
免得到时候伊晓燕又说她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