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陆启毫不认错,在得知是顾承渊偷了府上的账本时,他正要冲出陆府去寻人。
谁曾想他还未走出陆府,便被陆老爷的人带回了前厅。
“爹,你行事真是迂腐,眼下既然知道是那几个乡下人偷了咱家的账本,咱们自然要派人去寻他们。”
一听这话,陆老爷愤怒起身,用力在陆启的小腹上踹了一脚。
“蠢货,如今账本已经落到新任州长哪儿去了,就算你去找到他们又如何,难不成还能拿回账本不成?平日里我便让你多读书,你整日花天酒地,今日我若是不狠狠的罚你,对不起整个陆家。”
平日里陆启还是会犯下不少错,可很少像今日这般得罪陆老爷。
四周的下人们听到这番话,纷纷摇头,要知道平日里就算陆老爷再怎么打骂陆启,顶多也只是嘴上说说,很少有过实际行动。
可今日不同,光是听着陆老爷的语气便知道他是真的要动手。
“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若是把我给打伤了,将来谁能撑起整个陆家。”
陆启见陆老爷说了如此重话,深知今日是逃不掉了,他急忙出声,本以为此次又会像是从前那般被责骂几句,可当管家拿出家法来时,陆启才开始紧张。
“老爷,不成啊,这可是咱们唯一的儿子,不能动家法。眼下咱们还是快些想法子吧,你这样打儿子也没用啊。”
老夫人见着管家手中的棍子,一时之间激动的跪坐在陆老爷跟前。
整个前厅的丫鬟下人们也纷纷跪在地上,大伙儿都想要替陆启求情。
陆老爷见状,愤怒的拿过管家手中的棍子,随后用力的扔在地上。
“陆启,倘若此次咱们陆家的劫难能平安度过,我便放你一马,若是陆家就此栽在你手里,我定不会让过你。就算你是我亲儿子也不成!来人,将少爷关在后院,倘如他离开房门半步,看守他的人都得死。”
此话一出,在陆启院子内伺候的下人们不由的心惊胆战。
平日里陆老爷子便是雷厉风行的性子,除了时常溺爱陆启之外,他对任何人都十分冷漠无情。
丫鬟小厮们都知道这话一出,若是让陆启离开房门一步,那就会将他们所有人的性命赔进去。
“是,老爷放心,我们定会看好少爷,绝不会让他踏出房门一步。”
文管家上前领命,随后带着众人将地上的陆启搀扶着离开前院。
陆家上下心惊胆战,而将账本送到新任州府哪儿又离开的顾承渊和顾权庆此时已经顺利的溜入柳州城的院子内。
一直守在后院内的王昭宝听到一阵脚步声,下意识紧张起来,当她看清楚顾承渊和顾权庆的脸后,王昭宝兴奋道:“姑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小姐都在房中担忧一晚上了。姑爷,你快去卧房陪陪姑娘吧。”
闻声,顾承渊缓缓点头,随后以最快的步伐朝他和沈青芷的卧房走去。
卧房内,沈青芷坐在窗户边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