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筠的目光落在徐晏清的脸上,陈念就坐在他旁边,正在吃茶点,并不理会他们的对峙。
可徐晏清面对这场对峙,都是漫不经心的,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余光,他的注意力,还是在陈念的身上。
孟钧择也不多说,只道:"也好。既然如此,往后在生意场上,裴总可能要多担待了。"
孟安筠没说什么,只起身跟着孟钧择离开。
裴堰略微蹙了蹙眉,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但他并不觉得开心,跟几个工作人员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苏曜还在外面等着。
等人都走空了,陈念把甜点也吃的差不多,她喝了口茶,解了嘴里的腻味,扭过头去看徐晏清,"你是故意要跟孟家撕破脸吗"
"是他们要撕破脸。"徐晏清纠正,她嘴角沾染了一点奶油,他伸出手指给她擦掉。
"其实孟安筠恨你也没错,你本来就勾引她了,也确实要跟她结婚。换做是我,我也要恨你。给了我错觉,又不负责到底。如果你一直拒绝,我相信她也不会这么恨你。"
徐晏清靠着椅背,坐姿慵懒,一只手抵着下巴,神色淡然的看着她,"所以,你喜欢那样"
他好像抓错重点了吧
陈念瞥了他一眼,瞧着他毫无波澜的眸子,笑了笑,没接话。
两人从城堡出去,电瓶车就停在外面。
回到树屋别墅,时间还早。
两人就坐在露台上看星星,徐晏清已经请好假,上午不用早起。
陈念躺在藤椅上,摇啊摇的,就睡着了。
徐晏清伸手摁住停了藤椅,他起身走到旁边蹲下来,陈念歪着头,睡的很熟。
大概是衣服拘束了,她睡着的姿势保持的很好。
他看了一会,才抱着她进屋。
……
夜深人静的马场,有两匹马,不停歇的绕着圈子跑。
还有女人痛苦的叫声。
徐晏清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指间夹着一根烟,眯眼看着。
这时,他的后侧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脚步声渐近。
徐晏清没有回头。
男人走到他身侧站定,"徐医生好兴致。"
他不冷不淡的说:"多谢尉老板救人。"
尉邢:"举手之劳。"
徐晏清看着手里的烟,手指一松,烟头落在地上,轻轻一弹,炸起了点点火星子,淡声说:"把李硕交给我,我可以让他张嘴。"
"别小看他,是个硬骨头,他要见盛恬。"
"给我就行,我看看有多硬。"
"条件呢"
徐晏清侧过脸,冷淡一笑,没再搭理他。
……
次日清晨。
安妮塔醒过来时,只觉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疼,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捆在发癫的马上,跑了一整夜。
人都要死过去。
身上的疼痛,让她觉得一切都是真的。
同样要散架的还有孟安筠。
她头疼的厉害,整个人迷迷瞪瞪,原本一早要回去,结果她没起来,孟钧择只留了人下来,自己先走了。
而马厩里。
昨天救了孟安筠的三个驯马师,被丢在马槽里,工作人员来了才发现,皆是一惊,赶忙送去了就近的医院,并汇报给了裴堰。
裴堰接到电话的时候,正跟苏曜一块吃饭,循循善诱让他接受安排,没必要再去重读一年高三。
这一趟,他把苏曜叫过来,就是想着从现在开始培养谈生意的技巧,日后有什么都带身边,实践和书本知识结合。
这才是最有效的学习方式。
所以,他是不同意苏曜重读的。
裴堰听完工作人员说的话,不禁皱起眉头。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问:"你对徐晏清了解多少"
苏曜垂着眼帘,淡淡的说:"不了解。我们从来都不亲近,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