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阅听到这里皮就绷紧了。
他双手抱住胸,往后微微倒,看着陆昭菱,"等一下,你可没跟我说过,我不能去看那棵树。"
所以要是因为那棵树让他的腿发作,可不能怪他的。
"姐夫,我二姐又不会打你。"陆安繁看着他这防守的姿态就说了一句。
青林青峰都想给他竖一个大拇指。少年你还挺敢说的。
他们王爷肯定不会承认这是在怕二小姐打他。
"她也得打得过本王。"
果然,周时阅立即就坐直了。
他怎么可能是怕陆二打他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吧。
"呵。"陆昭菱冷嗤了一声,伸手就在他膝盖关节那里用暗劲按了一下。"我用得着打"
"嘶!"
周时阅痛得脸色骤变,倒吸了口凉气。
"知道痛了我是没有跟你说过不能去看那棵树,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不能过过于阴寒的地方"
他身上虽有金光功德,一般的邪秽是近不了他的,但若是去太过阴寒之地,他身上的符咒会被撬动,符咒一发作,痛的是他。
死倒是暂时死不了,但有得他罪受。
"那里怎的是阴寒之地"周时阅还疼得吸凉气,明显听得出来声音都有些紧绷,"原来青福侯一家都住在那里。。。。。。"
"以前确实是没有,但这不是一天之内门庭败落了那棵树瞬间变黑不是古怪侯夫人被火焚烧,最终于青福侯双双丧命,一天之间,气运彻底消散,你以为能是什么好事那里还能是什么好地方"
"这些想想也能知道个几分了,还用得着我仔细地说吗"
周时阅无奈地点头,"知道了,是本王没有想清楚。"
陆昭菱看了陆安繁一眼,"你回自己院子去吧。"
"二姐,我就留在这里不行吗我不说话了。"陆安繁哀求。
周时阅淡淡地说,"你父兄也马上要回来了,你父亲升了官,得了赏,还有件大喜事,你去听听吧。"
喜事
陆安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一点儿期待都没有,但他总该知道家里的事的。
"那我先去听听是什么事,二姐,回头我再来。"
陆安繁依依不舍。
出了听暖楼之后他明显觉得胸闷了一些,他叹了口气,摸了摸脑袋上的包,朝着前院走去。
他一离开,周时阅就问,"那小孩受了刺激"
看得出来,确实是情绪很低落。
"他啊,接下来还有得难受。"陆昭菱说,"不过,这也许是他躲不掉的磨难,只能受着。"
她不会轻易插手别人的命数。
像陆安繁这样的,最后是六亲崩离,她要是随意插手,因果大了。
有些路,总得亲自去走的。
"陆家还能出这么一根不怎么差的笋,实属难得。"周时阅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过,估计多少是有他外祖那边的血缘影响。"
"嗯陆家二姨娘娘家还有什么不得了的人"陆昭菱倒是不知道。
"那个姨娘,以前出身倒也不算太差,她爹原是一个举人,而且还习武,有点儿风骨,只是性子过于冲动,因为受了点不公的待遇,与人争斗,死了。"
他觉得,陆安繁可能是唯一一个有点像外祖父的。
但是他外祖父,他娘,他姐,就都不像了。
青林说,"我家王爷因为二公子喊了他姐夫,还让青啸去查了他娘的出身。。。。。。"
"多嘴!"
周时阅冷喝了一声。
青林赶紧退下。
他最近是不是过于跳脱了罪过。
陆昭菱倒不在意,只是握住了周时阅的手。
"别管他了,跟我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