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跟他们陆家,如今还并没有达成合作的协议。
他是商人,自然也重利益,在合作达成之前,他是不会贸然去得罪沈家的。
此刻,他坐在沈鹿溪的病房里,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完全跟纸一样,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俨然一个充气娃娃般的沈鹿溪,眼底,溢出从未有过的柔情来。
不过,那柔情也只是维持了短短几秒,在护士拿着两袋血浆走进来的时候,他眼底的柔清立刻就消失了,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淡。
护士给沈鹿溪换上一袋血浆,然后朝陆瑾舟恭敬地点了下头后,就又出去了。
病房门没有关,薛三和阿纪两个都守在门外。
对于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阿纪自责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他知道,接下等待他的,一定是责罚,薛三也无法帮他,他也不需要薛三来帮。
是他办事不利。
但凡当时他更警醒一些,沈明礼也不至于跟着丧了命。
看着沈鹿溪痛苦的流产失血过多昏死过去,几乎命悬一线,他的痛苦也跟着到达一个极限。
幸好,沈鹿溪被抢救过来了。
但他不敢想象,沈鹿溪醒来之后,又会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血浆不断一点一滴的从针管里流进沈鹿溪的身体里,可哪怕是输了大量的血浆之后,沈鹿溪的脸色,仍旧不见半丝的血色。
陆瑾舟守病房里,一直没有离开。
直到,翌日清晨,凌晨四点多,沈时砚匆匆赶到病房。
“老板。”
“老板。”
薛三和阿纪一直守在病房外,看到风尘仆仆匆匆赶来的沈时砚,都恭敬叫人。
沈时砚疾步过去,掀眸扫薛三和阿纪一眼,下一秒,抬腿直接朝薛三的膝盖踹去。
“噗通”一声,薛三受不住力道跪到地上。
又是一脚,阿纪也跟着“噗通”一声跪下去。
不过,两个人都深知自己这次犯了大错,半声不吭,又立刻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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