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陆家人这么不识抬举,我们何必给他们面子,走。”沈璟言从小被人捧在高处,自然受不了这样被人轻视的气,当即就撂摊子走人。
何昭月又何尝是个能受气的人,这些年,她沈夫人实在是金樽玉贵的很,当下陆家人这么不给她面子,她的忍耐也到了极致,不过毕竟五十多岁的女人了,比沈璟言这个草包大少爷还是要稳重些的。
她维持着表面的和气,又寒暄两句,这才走了。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离开,陆羽棠不屑的撇嘴轻嗤,然后咧开嘴,对沈时砚笑嘿嘿道,“时砚,你以后再也不用顾忌他们怕他们,我们陆家,就是你最强大的后盾。”
沈时砚低敛双眸冲着陆羽棠弯了弯唇角,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
“时砚,羽棠,还有十来天,就是你们的订婚仪式了,接下来很多事情要忙,你们两个没什么其它的重要事情,就把心思多放在订婚的事情上。”陆苍山嘱咐。
沈时砚点头答应,说了几句,然后就跟陆瑾舟一起,去了书房。
世鼎和沈璟言的丑闻,还只是他们对付何昭月跟沈璟言的第一步。
只要沈怀清不醒,接下来他们的每一步,都能让何昭月沈璟言母子招架不住。
。。。。。。
两个人的订婚宴,在如火如荼的准备着。
沈时砚白天几乎没有时间陪在沈鹿溪的身边,只有晚上才能安静的守着她。
一个星期过去,很快又十天过去,沈鹿溪仍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夜深人静,沈时砚搂着她,低头深深的亲吻她的额头,心里自私的想着,她要是能这样,一直昏睡一整年,一年之后,等他把所有该办的事情都办好,所有害过他们的人都处理干净了,她再醒来,该多好。
可是他又害怕,害怕沈鹿溪会这样一直昏睡下去,永远不醒来。
所以,每天面对沈鹿溪的时候,他都是无比痛苦纠结的。
“溪宝,你乖乖的。”沈时砚搂紧沈鹿溪,低头亲在她的发顶,不知不觉,眼角有泪又滑落下来,“乖乖的睡,等你睡够了,不想睡了就醒过来好不好?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哪怕娶了陆羽棠,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可没有人回答他。
他怀里的沈鹿溪一动不动,空气里,飘浮着死寂般的痛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