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乃魏国第一名门世家,一共出过三任宰相。
这孙才仁如此年轻就成为状元郎,必定很受孙家器重,未来若不出什么意外必定是宰相,身份确实不比秦云差!
更重要的是,就算不比家世,单就孙才仁的小诗仙名号也是让人敬畏,他的很多好诗都传遍七国,让天下才子望尘莫及。
就拿京城第一才子江楚河来说,他在孙才仁面前屁都不是!
“有意思,魏国宰相之才对上小小秦国储君,谁死对另一方都是大损失!”
六国使臣期待的眼神看向秦云和孙怀仁,很希望他们能进行生死战,因为这两人的才华都让六国青年才子们感受到了压力。
孙怀仁一脸傲然看向秦云,眼里满是蔑视:“秦云殿下,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我且当你刚才的话放屁!不过,你要给我们琴圣下跪磕十个响头。”
秦云朗朗一笑:“就那欺世盗名的老头也配我秦云下跪?什么琴圣诗仙,只怕都是浪得虚名之辈!”
“云儿,不得莽撞,诗词比试可不比对对联和弹琴,你先退下!”秦政沉着个脸呵斥秦云,真的不希望秦云冒险。
孙怀仁的诗他看过,确实非凡,不是秦云以前献给他的那些阿谀奉承诗词所能比。
“父皇,儿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退下。”秦云依旧坚持,怎会错过自己最擅长的一项比试。
“六弟,你也太狂妄了,就因为赢了两局就敢顶撞父皇,眼里可还有父皇!”
秦龙本已经做好准备要上擂台比武,见此情形,便拔剑指向秦云,怒斥道:“还不快快退下,输了这一局不丢人,别影响我接下来的武斗。”
秦云眼神很坚定看向秦政,说道:“父皇,容许孩儿放肆和他们比一场!”
秦政无奈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
魏仙儿高兴道:“既然秦皇您已经同意,那比试就正式开始吧,至于如何比就由他们二人自己协商命题,有六国才子见证,输赢自会一目了然!”
秦云点头同意,孙怀仁也点头答应。
秦龙气愤,当即走到秦云面前,把刀架到秦云脖颈上:“六弟,若是输了,别怪二哥我亲自送你一程,免得让魏国人辱你,有损我大秦志气!”
“唉!”
秦臣轻轻叹息,仿佛已经看到了这场输赢结局的惨烈。
孙怀仁看到秦龙拿刀架在秦云脖颈上,秦政竟然一言不发,当即大笑起来:“哈哈,诗要应景当下,太子此时处境我觉得必须写进诗里。”
“说得好。”秦云浑然不惧脖颈上的刀,看向远处正在温酒的大鼎,“既然有了刀光剑影,怎缺少送行之酒,那一鼎酒物不能少。”
孙怀仁补充道:“也不能少了温酒的人和物。”
秦云淡然道:“比赛时间限制更是不能少,否则本太子看脖颈上的刀久了心烦得很。”
“所言极是,我们便以走到那温酒的鼎距离为限制,谁能在走到那之前写出一首应景之诗便是胜出。”孙怀仁满怀信心,已经在心里开始构思句子。
秦龙急不可耐问道:“你们废话可真多,什么时候开始?”
他此时处境很尴尬,本是想打压一下秦云,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比赛的一部分,收刀也不是,不收刀也不是,可谓是进退两难。
“现在开始。”
秦云和孙怀仁异口同声。
话毕,孙怀仁当即闭眼冥想,心中已经有了第一句。
就在孙怀仁准备构想下一句时,秦云已然迈出自己的步子:“一首诗罢了,何须冥想,时也命也,我六步可成诗!”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六步走出,诗成!
秦云走得坦然,恍若没注意到脖颈上的刀,被秦书鸿的刀划破皮肤,诗成之时醒目的血痕在脖颈出现,震惊四野。
现场瞬间寂静无声!
众人震惊的不只是秦云能题诗,更是震惊他诗句里的蕴意。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所有人都在喃喃读这句,而后不约而同看向手握长刀的秦龙。
出口成诗,还如此悲凉、应景,可见秦云这些年在权利斗争中受了多大的委屈,否则怎会一念之间创出这么应景的诗句来。
“你们。。。。。。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不过是几句烂诗而已,要押韵没押韵,谁都能做到!”
秦龙心虚地丢掉手中的刀,他没想到秦云这么有能耐,不仅六步成诗句,还反将了自己一军!
在众人眼中,此时伤了秦云的他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恶贯满盈!
就连正在往炉鼎下放豆萁的太监也手一哆嗦,不敢再往里放调酒的酒豆,怕自己和秦龙一样成为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