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很有耐心地在一旁观看遍鹊的诊断,发现他心静下来后确实没再出错,对他是越发欣赏。
一直到遍鹊把医馆里的几个病人都给医治完送走后,秦云等人终于在医馆后房见到了他的爷爷——遍越。
此事的遍越正躺在一张病床上沉沉睡去,年过古稀的他头发花白,脸色虽然苍白但肤色却很细腻,不像是那种常年卧病在床之人,想必是刚生的病。
“他得的是什么病?”
秦云好奇问道。
以遍鹊的能耐,能让他和他爷爷都无法治疗的病怕是不简单。
“公子过来一看便知。”
遍鹊上前,把自己爷爷胸口的衣领退去,遍越胸前心口下方位置有一浅浅的乌黑掌印,一看就是被武夫所伤。
“穿心掌!”
赵国充惊呼,认出了那一掌的来历。
“侯爷认得这掌法?”
秦云皱眉问道,第一次见到这种江湖掌法,不知道它威力如何。
“侯爷?”
遍鹊听到秦云对赵国充的称呼后惊讶看向赵国充,不知道他是哪位侯爷,却也立马下跪行礼。
“唉,不必如此,你眼前的这位还是当今太子殿下呢,要跪你跪他吧。”
赵国充一把扶住遍鹊,没让他下跪。
“太子殿下?”
遍鹊的脑袋瞬间就不够用了,光是一个侯爷来他医馆已经够让他震惊的了,没想到还来个太子殿下,当真是惊得他背后都冒出冷汗来。
想到刚才自己对秦云那般不敬,怎能不慌。
关于秦云是人屠在云州大肆制造杀戮的事情早就在云州被人传开,因为有人在云州一烈士家属的墓地上看到了几十个方家人的脑袋,为首的脑袋正是方家的方宏,此事已经在云州引起了轰动。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府衙和方家却没对此做出任何表态,只是让人连夜把那些个脑袋给悄悄偷了回去。
随后,秦云来了云州的事情便不胫而走,明白人都猜出这事一定是和秦云,再加上有人丑化他的人屠之名,让他威名在云州彻底传开,可谓是人人自危,真怕自己被秦云给灭门。
秦云看到遍鹊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惊慌了,不由得莞尔一笑,猜出他在想什么,笑道:“怎么,不敢和我这个人屠交朋友了?”
“不敢。。。。。。不是,是我一时间没适应。”遍鹊惶恐说道,越说越不自然,“你和传闻的不一样。”
“是更危险一点,还是更讨厌一点?”秦云自嘲道。
“都不是。。。。。。更随和,但医相也很讲究相由心生,殿下的样貌却感觉配不上你的随和。”
遍鹊认真回答道。
“哈哈,这都能看出来?”赵国充再次咧嘴一笑,“那你还真说对了,殿下已经化了妆容,此面孔不是他真的面孔。”
“我们可都是易容了,没看出来吧?”
洪武也揶揄道。
秦云既然选择接纳了遍鹊,故而赵国充等人也选择相信秦云的眼光,没有对这个刚认识的年轻大夫隐瞒身份。
“小民遍鹊拜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和侯爷光临医馆有何指教?”
遍鹊还是惶恐不安地给秦云行了个礼。
先是爷爷被人偷袭受重伤,现在太子和平安侯到访,怎能让他不心慌,暗暗猜测自己和爷爷是不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连秦云都给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