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砚深吸口气,压了压胸腔里的火气,吩咐让医生进来。
医生是男的,自然不能让男医生给沈鹿溪处理身上的伤。
沈时砚看医生一眼,说,“药箱放下,人去外面等着。”
医生有点儿懵,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看看床上的沈鹿溪,又看沈时砚一眼,到底是什么也没有问,放下药箱出去了。
等医生出去,薛三关上了门,沈时砚去拎了药箱,放到床头柜上,打开。
里面治外伤的药品很齐全。
他拿了棉签和消毒药水,俯身下去,看着沈鹿溪命令,“衣服脱了。”
沈鹿溪也望着他,还是摇头,“我自己可以,你出去吧。”
“沈鹿溪!”沈时砚的脸一下又黑了。
沈鹿溪低下头,避开他要吃人的目光,变得理智了几分,说,“我男朋友要是知道了,他会很难受,我不想他难受。”
沈时砚黑眸如泼墨般,沉的不能再沉地睨着她,磨了磨后牙槽,忍了又忍,问,“你就这么在乎陈北屿的想法。”
“他是我男朋友,我至少得尊重他。”沈鹿溪倏地抬起头来回敬,声音不低。
“呵!”沈时砚闻言,一声嗤笑,“那你出事的时候,他在哪?”
沈鹿溪望着他,沉默几秒,而后淡淡嘲讽一笑,问,“沈时砚,是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就要由着你为所欲为,答应你所有无理的要求?”
“我无理?!”沈时砚被她给气的快疯,脏话都飚出来了,“我他妈要给你上药,是无理要求?”
“就算你是好意,可我拒绝了,你就不能出去吗?”沈鹿溪没有一丝畏惧的回怼他。
什么叫有恃无恐,恃宠而骄,大概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