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刚才你说,有郎中从长孙家出来,也是在意指,长孙公子不能人道了呗?”
“我。。。。。。”
许敬宗刚要说话。
忽然像是感到什么,扭头望去。
只见文臣队伍里,长孙无忌微微侧头,一双狭长的眼睛望向了自己,眼神中带着厌恶和警告。
许敬宗脸色一白。
…这下子,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弹劾房俊不成,后果开始反噬…如今不仅没有博得长孙家的好感,反而被对方记恨上了。
这可如何是好?
许敬宗六神无主,急忙说道:“房遗爱!你休要胡说,我只是说长孙家请了郎中,并未提及长孙公子病情!”
“额,原来是这样。。。。。。”
房俊笑着嘴角勾起。
他现在一身轻松,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于是慢悠悠的说道:
“原来许给事在说笑,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当初许给事为了活命,在宇文化及面前,也曾做过类似的事情。”
此言一出。
许敬宗又惊又怒。
截止到现在为止,他被世人诟病的“三宗罪”还没有出现,房俊讽刺他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隋义宁二年。
宇文化及发动政变。
要杀大臣许善心,许敬宗却不顾父亲死活,只为自己乞命,甚至当众跳舞,丑态百出,宇文化及这才放了他。
其父许善心被杀。
与此同时,宇文要杀虞世基的时候,其弟虞世南愿以身代,两相比较,风骨高下立判。
这是许敬宗一生的污点。
也是刚才程处亮笑话他的原因。
“哦,对了。。。。。。”
房俊一拍脑门,转头望向人群中一年轻人,“封兄,关于这一点,你最有发言权。”
众人齐刷刷望去。
此人二十露头的年纪,一身官服,眉目俊朗,正是封德彝的儿子,封言道。
贞观四年,以门荫授左牵牛备身,充任皇宫侍卫;贞观十年授承议郎、行通事舍人,正式踏入仕途。
行通事舍人是正六品下。
本没有资格上朝,可他还有个身份。。。。。。武德八年,他袭父爵密国公,从一品。
被房俊指名道姓。
封言道立刻站了出来。
“房兄所言极是。”
他对房俊拱了拱手,怨恨的看了许敬宗一眼:“家父封德彝,确实说过。。。。。。”
“世基被戮,世南匍匐而请代,善心之死,敬宗蹈舞以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