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瑾舟,是我脾气不好,一下子没控制住自己,你别怪我。”
她都这样说了,作为人夫的陆瑾舟还能怎么样?
他们这才刚刚结婚,而且不管是唐家还是陆家人,都不可能允许他们两个离婚。
除了忍,除了包容,他别无它法。
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陆瑾舟说,“走吧,先去看爷爷。”
“嗯。”唐晚渔这会儿尽数收敛起自己满身的刺,乖顺点头,主动去握住了陆瑾舟的手,和他一起去见老爷子。
这会儿,老爷子和大家都在中庭的小客厅里,他们两个人进去的时候,卓知衍已经跟老爷子和唐纪淮向婉莹夫妇道别,沈鹿溪正又送他出来。
四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沈鹿溪冲陆瑾舟和唐晚渔弯了下唇角,卓知衍则和沈鹿溪全然不一样,他目光锐利,淡淡扫了他们两个人一眼,长期在军营里形成的那种周身凌厉又霸道的强势气息,此刻毫不掩饰。
说实话,唐晚渔是有些怵卓知衍的。
小时候卓知衍来唐家老宅做客,她看中了卓知衍手上一个纯手工制作的木雕玩具,想要,卓知衍没给她,她就指使家里养的狗去咬卓知衍。
卓知衍当然是被狗咬了,但狗也被卓知衍给打死了。
从此,卓知衍也彻底不喜欢唐晚渔了,甚至是开始讨厌她,这也是为什么,唐老爷子和卓家的长辈,从来不提让唐晚渔嫁进卓家的话。
此刻,唐晚渔看过去,和卓知衍如鹰隼般的锐利目光对上,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
好在,四个人再没有过多的交流,直接就擦身走过了。
沈鹿溪也感觉到了,卓知衍不喜欢唐晚渔,两个人走出院子后,她就问,“你好像不喜欢堂姐。”
“嗯。”卓知衍倒是毫不掩饰,“我确实是从小就不喜欢她,小时候她就放狗咬我,看,疤还在这儿。”
说着,他就撸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小臂上有些狰狞的疤痕给沈鹿溪看。
那时候,唐晚渔指使的狗一直咬着他的小臂,将他的小臂咬的血肉模糊。
他撩起袖子,沈鹿溪这才注意到他上面的疤痕,不由的眉心狠狠一蹙,抬手轻轻落在那些狰狞的疤痕上。
她想起来,自己也咬过沈时砚好几次。
“疼么?”她忽然问。
她的指腹柔软,带着些许的凉意,在碰到卓知衍的时候,却像是一道电,让卓知衍浑身抑制不住的一阵酥麻。
“当时挺疼,不过现在不觉得了。”看着她,卓知衍目光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
沈鹿溪意识到什么,赶紧收回手,冲他弯唇一笑,“你不是有急事么,赶紧走吧,别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