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晚,都是傅程训替她在守。
程筝和傅程懿把她送到殡仪馆,看着夏夏的遗像,她的眼圈又红了。
程筝摸着她的头发说:
“节哀,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知道吗?未来的日子还长呢。”
宋厌一身黑衣,戴着孝,面色苍白,眸如死水,剪到耳垂下的碎发随意散落,露出的纤长脖子、骨瘦手指也白得吓人。
她平静地应道:
“没事,夫人,放心吧。本来我的想法是,不让我们母女去祸害别人了,我陪她熬着,她什么走了,就是我们俩的解脱。”
“现在,她选择这样,算了算了,我没有力气多想什么了。。。。。。就当是她提前解脱,也放了我吧。”
程筝听着她无力的声音,心头一痛。
她紧紧握着宋厌的手,发现冰凉冰凉的。
于是,她用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温暖。
自从宋厌进来后,一直有道凝重炙热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宋厌的目光落在地上跪着的那具高大躯体上,松开程筝的手,走过去。
傅程懿担心地差点发出声音。
程筝和傅砚洲也盯着宋厌。
傅程训这两天都没有合眼,替宋厌扛起一切。
宋厌。。。。。。她要是怪阿训。。。。。。
阿训不是铜墙铁壁,他是个血肉做的人,他也会伤心。
可就在他们处于紧张之中时,宋厌却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
她只是拉着傅程训戴孝的胳膊,淡淡地说:
“起来。”
傅程训的眼睛都熬红了,下巴露出青色的胡茬儿,有些不修边幅。
他用大掌包裹住宋厌冰凉的小手,哑然开口: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不管谁走了,我都在你身边。”
宋厌抽出手,坚持要把他拉起来。
“你爸妈都在,别跪别人,起来。”
“厌厌,你以后有我。”
“我让你起来。”
傅程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