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撞击,让我的背和墙体发出沉重的声音。
背脊骨剧烈的痛意,让我一时间缓不过来。
盛月殊冲过来,一把推开陆廷桉:“你疯了?你干什么这样对他?”
她张开双手护在我身前,丝毫不畏惧陆廷桉即将挥下来的拳头。
当陆廷桉的拳头即将落下来时,病床上的盛含星厉声道:“住手!”
陆廷桉的拳风恰巧停留在盛月殊的脸颊边。
“陆廷桉,这是我的家人,你不能动手。”
盛含星的声音有些冰冷。
我敏锐地察觉到,她似乎跟几个小时之前又有些不同。
陆廷桉的拳风在盛月殊的耳边停留,收回。
缓过神,我拉着盛月殊一同站起身:“陆廷桉,你想对我怎么出手都可以。因为我根本不后悔今天做的事情。”
他哪里知道盛含星连同她母亲季月娴一起做的事情。
“那你说,这到底是为什么?”陆廷桉愤怒地冲我喊道。
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明明马上不可以娶回心爱的女人。
但婚礼却在进行中终止,妻子怀着孩子晕倒在现场。
这种事情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无法忍受。
但我也懒得解释,毕竟现在陆廷桉被盛含星迷得死死的,我说什么他估计都不可能会听得进去。
我伸手将他推开。
直接走到盛含星面前:“季月娴涉嫌敲诈勒索,已经进去了。就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
盛含星眉间微微轻皱,眼底的震惊一闪而过。
“你什么意思?”她声音清冷地问道。
我很好奇:“你不装了?之前你又是装无知,又是装单纯的。”
盛含星没有辩驳,只淡淡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
我刚想与她对峙,一旁的盛月殊将我拉到门口。
“江亦,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她将一份检查报告递给我。
我对此并不关心,压根懒得看:“你直接说吧。”
“星星她不是好了,医生说她变得更严重了。”
盛月殊的神情布满低落。
我愣了一下,这个结果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更严重?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月殊解释道:“如果从前说她是个低智的孩子,那么现在她则是精神分裂。拥有两个人格。”
“两个人格。。。。。。”
这四个简简单单的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让我有点无法接受。
“你的意思是,之前我来时碰到的盛含星,和现在看到的盛含星不算是同一个人?”
“这,虽然不是你说的这种意思,但是也可以这么说吧。”
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接受的了,但是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有些无法消化理解。
这么说起来的话,那些事情根本不算是刚才那个盛含星做的。
可她却被我狠狠说了一顿,天知道她会多么紧张和害怕。
突然间,我就陷进了莫名的自责当中。
“双重人格,真的会像是两个不一样的人吗?真的会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吗?”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奸诈的盛含星记得几乎所有事情,而单纯的那个盛含星却什么都不知道。
一如从前。
“会不会,是装的?”我望着盛月殊,问出这个最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