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我要怎么形容?
心在她说出这话的一瞬间就碎成了无数片,掺杂着侮辱,刺进我的血肉之中,融入骨血。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的意思是要出卖我的色相去勾引一个男人?”
难以压抑的愤怒,使得我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盛月殊见我反应这么大,她愣了一下随即解释道:“你想什么呢。让你牺牲一下的意思是陪他喝几杯酒,让人家高兴高兴,套些话罢了。”
她明明知道从前那件事,是我心底是难以触碰的痛,今天却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我气得脸色发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盛月殊又道:“江亦,你在夜总会带着面具做少爷的时候,也是陪着人家喝酒,说着好听的话,为的不就是人家口袋里的那一叠钞票吗?”
“今晚的性质不是一样的吗?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质问的语气里,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你不带许思域,而选择带我。并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丈夫,而是你舍不得让他去牺牲所谓的色相是吗?”
所以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这么大的吗?
许思域被丢在杂志社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赢了,可现在看来。
呵呵,我简直输地一败涂地。
“我可以拒绝吗?”
盛月殊双手扶着我的脸,开始打感情牌。
“江亦,刚才你也听到了我爸说的,今晚的酒会上苏董,陈董他们都在,并且一定会针对我,只有得到伯朗先生的支持,我才有反击的机会。”
“而且,晚上季月娴也会去,想看我难堪的人这么多。你真的不会担心我吗”
她说话的声音又轻又缓。
仿佛每一个字都是她深思熟虑,精心挑选过后才说出的。
她望着我,等待着我的反应。
盛月殊早已摸透了我的心,她知道我无法拒绝这样的她。
我拨开她的手,问道:“那你就不能不去吗?”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不去,那不就是相当于我盛月殊怕了吗?做生意如同打仗,气势非常重要。你见我哪次输过?”
我垂着眉,紧紧抿着唇。
她对我的招式向来只有两种,威逼加利诱。
可今天,这位女总裁忽然的撒娇,竟让我无法抵挡。
我本该拒绝的,可我却说不出不去的话来。
主要是今天在商场看到季月娴的时候,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感觉。
回想起从前何良俊所说的那个用胎儿嫁祸的计划,我担心他们会在今晚有所行动。
花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平复好心情后对她道:“我会陪你去,但是你刚才说的那事情要看情况。我可以替你去跟这个伯朗先生谈谈,以正常的方式。”
不是原谅她了,也不是不生气了。
主要是生气也没用,你说不去,她最后还是会想尽办法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