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过目前属下已不好再打探太多,免得打草惊蛇。”洪安恭恭敬敬地对着林寒钧拱了手。
林寒钧点头表示知晓。
以徵皇亲信的身份去查,他们会误以为已经暴露,而隐藏得更深。
现在将他们端起,也不是一个良好的时机。
“徵皇那边我会如实相告。”洪安再次出声:“暗火营已经不再安全,在清洗的同时也会加快暗司的组建。”
“此事您为何要告诉我?”林寒钧看向洪安的眼睛。
暗司,简单粗暴就是隐形的一支队伍。
暗火营原本也是皇上直属,后来下放给了兵部。
但近些年行刺增加,周边国家虎视眈眈,徵皇不得不再次重启暗司。
按道理,他只是区区七皇子,又远离朝堂,多说无益。
“殿下,微臣什么也没有说。”洪安敛了目光,对着林寒钧再次施礼,复又停顿了一下:“安姑娘最近可有好好修炼?为何别院和此地我都没有感知到她的气息?”
“安姑娘有要事暂时离开未归。”林寒钧并未点破安初的落脚处。
洪安怔了一下,倒也没有再追问。
两人又商讨了一些事情,洪安起身告辞,趁着夜色打算离开,刚一开门,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方才看见过的灵芝。
“方才它有这么大?”洪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林寒钧。
“没有,方才不过拳头大小。”林寒钧也不由咋舌。
不过是一盏茶时间,就已经变成巴掌大小了。
“看样子安初姑娘是好好修炼了。不然也不至于能将锄头发挥到如此功效。”洪安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林寒钧。
七皇子殿下今天肯定与安初一起待了很久,身上还有安初残留下来的气息。
“殿下,您可要记得您与微臣所说的话。”洪安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县衙。
林寒钧的呼吸一滞,眼底的情绪暗涌。
清晨鸡鸣,安初顶着熊猫眼堪堪从木板上起身,委屈巴巴地看向青竹。
“小姐,您还好吧?”青竹不放心地探了探安初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后才松了口气。
“青竹啊……”安初一把抱住青竹,欲哭无泪。
她想蹲坑,但是!她不敢蹲啊!
万一,万一真的拉不出粑粑了怎么办!
青竹不明所以,只能由着安初在屋里干嚎,甚至连嚎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女侠?女侠您怎么了?”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但是碍于绪墨挡着,他们也不敢敲门只得询问几声。
“我没事,我就是……”
我就是想如厕!
趁着众人被安初的动静吸引,绪墨趁机将在场所有人观察了一遍。
因为吃了顿饱饭,大家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但有几个人却是好得有些过分了……
绪墨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在树下乘凉的三人。
有些怀疑。
这三个人他昨天并未留意到,就好像是凭空多出来的。
但看他们跟其他人说话的状态又似乎就是在一起生活了好久。
等有机会问问安初姑娘,她说不定注意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