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看着一脸神游的安初并没有出声打断,待她畅想了一会儿才又出了声。
“你可以认为这是通俗讲法。”洪安微微颔首,隐有笑意。
“哦,那我怎么样才能拥有内力?是有功法吗?”安初连连追问。
一一得到解答后,安初呼出一口浊气。
好生复杂,与修仙相似,又有点混杂了武学,不能一概而论。
“慢慢来,时间还长。殿下是怕麻烦不想见人?我看今天外头热闹得很。”洪安昨天刚见过,自然知道林寒钧状态还可以,不至于到真的一病不起。
“是啊,这来的都是官儿,见了这个不见那个又不行。一个个见了,又费不少时间。还不如躲个清闲。”安初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从袖子里抽出一些纸来:“洪大人,这是绪墨让我转交给您的。”
洪安看了一眼,点头接下。
“快要用晚膳了,我先回去给殿下准备。”安初从袖子里掏出一些铜板当做茶钱,起身对着洪安施礼:“臣女告退。”
洪安并没有阻拦安初掏钱的动作,反而对她越发满意。
不贪小利。
不贪,不冒进,在修炼过程中这是好苗子。
洪安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考虑起要给安初挑选合适的功法。
稍稍思忖了一会儿,他心中就有了一个选择,然后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安初给来的材料里。
几张信纸都是与那日相似绘制,上面的内容也就是近期林寒钧的行动轨迹等一些细枝末节。
唯一不同的是,有一张纸却不是用同样方法制作而成。
洪安沉吟了一下,这有些特殊了……
他伸手抚摸纸张,突然眼睛一亮。
有刻痕,安初姑娘提及过几种制作方法里面就有一个是阴刻!
“小二!可有木炭?”洪安急忙下楼,向小二要了一截木炭。
这封信纸相对于来说是一种命令式的口吻,难怪与其他的不同。
洪安很快得到了时间与地点,合计了一下之后,快步走出了客栈。
“启禀殿下,洪大人果然出客栈了。”
绪墨的汇报令林寒钧有些意外。
没想到洪安居然对安初这么信任,这都没有怀疑?
“属下推测,洪大人可能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线索?”绪墨低声猜着。
“他现在只是没回过味儿来,等回过味儿了,肯定要怀疑我。”安初靠着门边淡淡地看着林寒钧。
“看样子你还有后招?”林寒钧挑了下眉。
“后招?没有。”安初耸肩:“等六皇子破招了,我再想后招。我的脑子没那么好使。”
林寒钧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暗自摇头。
“安姑娘,你这是说笑呢?”云墨与霜凝的关系更好上一些,在经过霜凝的提醒后,粗神经拐了一下,对安初略有敌意。
“倒不是说笑,我与六皇子并不熟悉,自是不知道以他的秉性是索性假装寻花问柳,还是刚正不阿要自证清白。若是假装,那就坐实了他品行不端,自是最好。若是自证,那就再泼上一些浑水。”
“虽然洪大人或许生疑,但他是顺着徵皇的旨意而来,说明还是偏袒七皇子殿下。而我又可以仗着小锄头狐假虎威,至少这一次林寒威肯定不能干干净净地把自己摘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