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说,任凭殿下吩咐。”
林寒钧满意地点了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就给他个痛快吧。”
林寒钧在屋子里龟缩了几日,偶尔逗弄下安初玩,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几日之后,流言四起,为了让这消息更加扩散,安贤还特意拜访了沈三。
沈三见识过安初的本事,对于安贤的吩咐也多了几分信任。
于是借着镖局跑镖的间隙,这流言越传越远。
而不消三日,这流言已经出现在了徵皇的书案上。
徵皇看着薄薄的一页纸,目光晦暗不明。
他是不是就不该放任林寒钧去什么劳什子南邳州?
一盏茶之后,徵皇将纸扔向了黑影里。
“洪安,你带几个人走一趟,彻查行刺一事。还有,带上几个御医。面上朕会派赵庠前往。”
纸并未落地,就如同没有出现过一般。
但此时的林寒钧却是面色铁青,险些捏碎了茶盏。
“安初!你真是放肆!”
林寒钧深吸了好几口气,怒不可遏地看着安初。
“你这流言真是……呵……”
林寒钧看着甚嚣尘上的“不举”两个字,颇有一种被安初摆了一道的感觉。
安初眨着眼睛,谄媚地拉住了林寒钧的袖子。
“殿下,人呢要有弱点。对不对?有了弱点,他们才会有机可乘,就会露出马脚,对不对?”
“好一个弱点……”林寒钧呼出一口气,伸手弹了下安初的额头,疼得她捂住了额头。
事已至此,也是他自己一时不察。
而且虽然粗俗,但效果来说真的是非常好。
不管男女老少,谁都知道七皇子殿下遇刺,还可能未来不能生育了!
也相当于公告天下他成不了皇储了!
安初误打误撞给他上了一个非常好用的防护罩。
至少宫里那三位兄长的目光可以转移一些。
林寒钧不再纠结于此事,转了话头:“我得到消息,有好几波人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最快的明天就到。除了周先谋,其他人全部赶走,没问题吧?”
“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安初用力地点头。
林寒钧叮嘱了安初几句,让绪墨去帮安初,便打算歇下。
云墨则已经做了一个像模像样的轮椅,邀功一般让林寒钧坐一下。
“还真有几分像样。”林寒钧满意地拍了拍后面一阵子的代步工具,眼底暗潮翻涌。
他花了一个白天推演目前的局势,等到他回过神,夜幕已深。
林寒钧没有睡意,闷在屋子里又无趣,便唤来了云墨。
“推我出去走走。”
云墨恭声应下,推着林寒钧在县衙的小花园里的透风。
“前面还点着蜡烛?”林寒钧微微蹙眉,此时已快到子时,按道理不应该还有人没睡。
两人缓缓靠近,就见蜡烛忽地一灭,一个鬼鬼祟祟浑身漆黑的人影从安初的房间里出来。
云墨刚要出手,被林寒钧摁住。
看见熟悉的锄头,就知道那人影是安初了。
安初轻巧地翻过墙,冲向了田埂。
绪墨察觉到云墨和林寒钧的气息,折到跟前行礼。
林寒钧出声询问:“她这又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