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钧的声音使得本就做贼心虚的安初连连后退,嘴里发出了怪叫。
“哇呀呀呀呀呀……”
林寒钧眼睁睁看着安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泛泪花,伸出的手当场僵住。
安初很快回过神来,抹了一把泪,吭哧吭哧地站了起来,怒视林寒钧。
“你这是什么眼神。”林寒钧收回手,略带不悦。
“哼,就这眼神。你最好今晚不要睡太死!哼!”安初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安初走得一瘸一拐,嘴里还发出了奇怪的动静。
还未等她走到拐角,安夫人就提着灯笼来寻。
“你大晚上又做什么去了!”安夫人嘴上数落,手上却是轻柔地给她披上披风,又护着她往回走。
安初将小脑袋埋在安夫人肩上,眼泪水又止不住地流。
“娘,疼。疼。这儿疼,那儿疼。疼的睡不着。”
“知道疼还乱跑!”安夫人没好气地刮了下安初的鼻子,目光带着刀人的意思看向林寒钧躲藏的柱子位置。
林寒钧身为皇子,样貌仪表无可挑剔,这次牢狱之灾也多亏他出手相救。
说真心喜欢初儿吧,差一点。
说不喜欢吧,好像又多少有点在乎。
皇宫里来的都这么喜欢藏着掖着?
安夫人见林寒钧不打算出来,不得不收回目光,哄着安初回了屋。
林寒钧也讪讪回了自己屋子,低头看看藏在袖子里的药膏,忍不住叹气。
自己本来是要去送药,结果一出别院就看见毛茸茸的小脑袋,还在那儿嘶哈嘶哈。
话到嘴边又忍不住打了个转儿。
林寒钧烦闷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最终还是让绪墨把药膏和安神香送到了安夫人手里,拜托她代为转送。
“有劳您了。”安夫人微微颔首,将药膏接下后却是放到了一旁,示意他跟着自己过来。
绪墨不解,但还是随着安夫人来到了回廊中。
“安夫人,您可是有什么吩咐?”绪墨低声询问。
安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绪墨的眼睛:“绪墨,这几日我待你不错吧?”
绪墨恭恭敬敬地点头。
“那你老实告诉我,殿下对初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无数的想法在绪墨的脑袋里交织,最终化作了一句废话。
“安夫人,殿下的心思岂是我一个侍卫能够猜测的。”
安夫人皱起了眉头,忽地对准绪墨的后背就是一击:“你就不能给句痛快话?我爹就是这么教你的?磨磨唧唧的!”
绪墨被拍得气血翻涌,额头冷汗直冒。
安夫人的父亲李将军正是绪墨的老师,所以绪墨对待安夫人也是更为敬重,但是有些话若是有他挑明,就显得更加不妥。
“安夫人……我若是知道了,定如实相告。可我真的猜不透殿下的心思。”绪墨眉头都快拧成苦瓜。
安夫人看着拧巴的绪墨,最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呀你!迂腐!不肯说拉倒!以后若还是遇到殿下这般欺负初儿,给我递个信总可以吧?”
绪墨含含糊糊地应下,刚要走,又被安夫人一把拉住。
“那日蛊虫一事查的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