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过她的丫鬟红着眼将一朵红花簪子插入她的发间。
魏仙儿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站在一旁,呆滞的抚着秦云紧握的右手。
“让开——魏仙儿!把千叶还来!”一阵沙哑的哭腔突至厅外。
柳馥兰被李庆护着,捂着肚子疾步走进厅堂,方才满眼的白丧,此刻置身于喜堂,柳馥兰只觉讽刺。
她瞪着魏仙儿,失态的哭喊:“魏仙儿!你到底有没有心?千叶生前如何待你好你都视而不见,如今她战死了,你抢了她的遗体去又是何意?”
邵太傅看着柳馥兰挺着肚子,又想起之前她跪地苦苦哀求,不由愧疚起来:“程少夫人……”
“邵太傅莫要如此唤我,我受不起。”柳馥兰嗤笑一声,她心中有怨有恨。
程家为保江山,为护那些无用之臣,差点断了血脉,可在程家危难关头,无一人相助也罢还要被扣上通敌的嫌疑,让她如何不怨不恨。
“千叶乃我程家人,若邵太傅还念程家保国之功,还请归还千叶遗体。”
邵太傅踌躇着望向魏仙儿,就算他肯让秦云回程家,恐怕魏仙儿也不会同意。
“她是我妻子。”一直未说话的魏仙儿抬眸望向柳馥兰,他未休妻,他们也未和离,秦云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柳馥兰漠视了魏仙儿眼中的哀伤和坚毅,她只道:“自她出征那日你们早已没有关系了。”
话毕,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竟是秦云亲手拟好的和离书。
“魏仙儿,千叶对你已心灰意冷,她死也不愿入你邵家的坟!”
李庆诧异的看着柳馥兰冷厉的双眸,二十多年来,除了在战场上,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慨。
魏仙儿一手紧握拳头,一手仍没有放开秦云:“皇上赐婚,岂是一纸和离书就能了断的。”
他曾无比怨恨皇上那道赐婚圣旨,怨恨强行将秦云塞给他,今天他竟然有些庆幸,因为那道圣旨,他可以留住秦云。
想到这儿,魏仙儿不禁自嘲起来,真是自恨寻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