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云时谙静静的看着外面的人互相残杀。
过了好久了一道有些稚嫩的女声响起,“那我就争取成为第一个逃离这里的人吧。”
女生转头看向站起身的云时谙,她巴掌大的脸上带着坚定,女生笑了笑,一开始也是这样说的可是三年了她还在这画地为牢。
这里是离不开的,进来了哪有那么容易可以离开,她只当童言无忌,只是因为刚进来没被打击到罢了。
女生伸出手笑盈盈的看向云时谙,“介绍一下,我叫阮秋今年二十岁,你可以叫我阮秋姐姐。”
“云时谙。”小小的云时谙伸出手回握住阮秋长满老茧的手。
笼子是两人一间,她和阮秋是一个笼子,半夜云时谙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是今天醒来看到的血海。
她想到自己刚刚夸下的海口,怎么才能离开,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得到紫月的认可,那就意味着要杀人。
她根本下不去手,她看着自己的手发着呆。
“睡不着?”阮秋看着黑暗里坐的直挺挺的女生。
“嗯,每个人都必须杀人吗?”
“这是什么蠢问题”阮秋皱了皱眉,“我今天讲的你没听到吗?在这里杀人才能活下去,这就是紫月的生存法则。”
“我知道,可是我下不去手。”云时谙的声音闷闷的。
阮秋有些心疼,她才十五岁就要经历这些的确对她来说很残忍。
“他们杀了数不胜数的人你可以说他们是恶人,而你杀了他们就是英雄了,为死去的人复仇了。”阮秋想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可是这样我就成为了你口中的恶人。”
阮秋没再说话了,她相信总有一天云时谙会明白的。
第二天一早云时谙就被拉起来和一堆人进行训练。
“这就是昨天送进来的女娃?”
“听说她才十五岁。”
“太好了,我跟你们讲这个月考核她的人头是我的了,谁也不要和我抢。”
“那就得各凭本事了,看谁能得到这个女娃的人头,哈哈哈哈哈。”
云时谙听着他们的话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麻木的在练习刚刚学的招数。
她在武功这上面很有天赋,一天就能将今天所学的灵活运用,她的出招也很狠,每一招都带着极强的杀意,可她就是拿不起刀,也无法将刀指向别人。
每晚阮秋都会想尽办法劝她拿起刀,可没有任何作用,每次云时谙练完功回来都带着一身的伤,阮秋总是掀开她的衣服温柔的为她上药。
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好,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阮秋处处照顾着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女孩,在阮秋眼里这不止是在照顾云时谙其实是透过她照顾以前的自己。
阮秋总是能在她身上找到自己以前的影子,既然出不去那只能怀念过去了。
阮秋的手上有一枚枯树形状的戒指,造型诡异,这是她自己用铁磨出来的,在她十岁那年。
阮秋总爱在半夜对着这枚戒指发呆云时谙是知道的,但她也没问过缘由,因为她知道那是阮秋心底深处最后的一抹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