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那种包装出自北域,还有那上面的字,明显就是那个男人的字迹。
贺逸偷偷看向自家兄弟,轻叹的摇了摇头。
裴铮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双眸忽而幽深下来,眼底有些黯然。
路道上
黎燕姝有些急促,转头看向两侧,有几辆车路过,却还是空无一人。
少女眼中有些落寞,是她想多了吗?
也对,他是权家家主,北域的掌权人,怎么可能会冒着危险过来,就陪她过一个小小的生日呢。
看着手中的细长礼盒,是她最想要的那副梅山图。
权兆作的画,竹溪这个笔名还是他帮自己取的,读书写字也是他教的。
少女轻呼一声,不来也好,至少安全点。
随后又恢复往常的模样,面上带笑往回走去,一步一步,没有来时的急切,也收住了眼角的微红。
甚至在走回去的时候,都幻想着能有人在后面叫住自己,哪怕就一声。
可惜直到她的庭院内,也没有听见。
果然呐,人就是不能存有太大希望。
希望太大,到头来失望就越大。
【兆兆,我想你了】
路边刚过去的一辆黑色卡宴,在黎燕姝进去的时候,又倒了回去。
后窗缓缓降了下来,只能看见男人上身穿着白色的直领对襟绒衫。
面上带着金丝眼镜,却没有一点斯文败类的禁欲感,而是透着一股的清冷书卷气,俊美的面容上,眉眼温和,线条分明,唇边总是浮动着笑意。
把书上所说的温润如玉表现到了极致。
一双深沉的眼睛,眼睫颤动,就这样看着那道身影。
“家主,您为什么不见她?”坐在主驾驶上的是紫邵。
黎燕姝一直以为他是稽邵灼的人,其实错了,蓝岛背后的主人一直都是权兆,半年前,是以稽邵灼的名义和她打赌,作为赌注送给了她。
论赌,权兆从没输过,就是叶岑吟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可对上她,他输了,心甘情愿。
“怕心软。”男人垂下眼帘淡淡道,嗓音一如的低沉温和。
心软的走不掉。
他没那么全能,想杀他的人多不胜数,来的路上就遇上了几波杀手。在北域可以护她周全。
在京城,他怕出意外。
男人看着她生活过的地方,眼中尽是柔和。
【小徒弟,生日快乐。】
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手下提醒道,男人才回过神来。
“走吧,去机场。”
“是”
权兆有专门的私人飞机,他早就想到了,来的路上和回去的路上,都不会顺意。
但还是想来这一趟,就因为她那一句:【那我想让你过来陪我。】
可惜只能过来,不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