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琳吓坏了。
她这才看透了这个女人的嘴脸,也在那一刻,明白了“蛇蝎美人”是什么样的。
南宁竹出差大半个月,她也被何欣关在地窖里关了大半个月,带着一身的伤,也不给她吃的,像对待犯人一样赏她几口水喝。
每天晚上,何欣还要端着后妈的架子,拎着鞭子让南琳跪在她面前,训话给她听,让她老老实实的,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为了活命,南琳只能委曲求全,对这个女人卑躬屈膝。
。。
她试图反抗,也试图逃出去,可家里上上下下全都是何欣的人,一个好好的家,彻底成了魔窟。
好不容易等到南宁竹回来,何欣终于把南琳放出来,可她这一身的伤没法看,伤口感染还引发了高烧,何欣便将她送去了医院,跟南宁竹谎称她是被校园暴力了,南宁竹去医院看了南琳一眼,看着女儿满身的伤,第一时间竟不是关心,而是怪她得罪了人。
“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到底干什么了,惹得人家教训你?人家怎么不暴力别人,偏暴力你呢?你给我好好反思反思!”
何欣化身慈爱又温柔的后妈,在旁边劝,“好了好了,消消气,孩子不懂事,骂两句就是了,别动气。”
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烧得满脸通红的南琳,轻叹口气,“这孩子也是可怜,老公,后妈难做,我真怕别人说是我虐~待的琳琳。”
南宁竹忙哄慰她一番,愈发来了脾气,指着南琳继续教训。
“伤成这个样子,你就算不为了你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小妈,别人还以为她对你不好,你让她怎么做人?”
南琳伤痕累累地躺在病床上,看着一味维护新老婆的父亲,只觉得一颗心凉到了谷底。
满身的伤痕,抵不过心上的痛。
这就是她的父亲。
而那之后,何欣对她的态度可谓是变本加厉,有时候当着南宁竹的面,就能直接甩她一耳光,而南宁竹觉得这种管教理所应当。
她被何欣关在家里软禁起来,好不容易捱到了开学,没想到何欣竟然连学也不让她上了,撕毁了她的录取通知书。
要不是她千辛万苦从家里逃了出来,并想办法补办了通知书上了大学,恐怕她现在早就死在何欣手里了。
大学这几年,她过得并不容易。
南宁竹因为她的“离家出走”,不肯为她支付学费,南琳只能靠自己半工半读努力完成学业,磕磕绊绊地走到了现在。
听南琳讲述着她这些年的遭遇,办公区的职员们很多都红了眼圈,还有的落下泪来。
“太过分了,一个孩子能威胁到你什么,你至于这么下这么毒的手吗?亏你也是当妈的人,你就不怕报应到你儿子身上!”
保洁阿姨都听不下去了,将心比心,她觉得恶毒的后妈都应该被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就是,自己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你也太恶毒了!”
“有的人,长着一张漂亮脸蛋,其实心肠早就黑透了!但也不能这么黑吧,简直骇人听闻!”
“什么漂亮脸蛋?你刚刚没听到艾总监说么,人家原来是干外围的,靠整容隆胸上了位,我说这张脸看着怎么这么假呢。”
“我之前听岭南的一位朋友说过,这何欣当年在那一带颇负盛名,叫‘何宝宝’,外号‘一捅房’。”
“什么叫‘一捅房’?”
“就是捅一捅,就能换一套房的意思。”
“噗……这么有本事呢,那怎么不继续待在岭南混,跑到南城来干什么?污染我们这里的新鲜空气。”
“还能为什么,名声臭了,被金~主赶出来了,混不下去了,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改头换面找个老实人接盘呗。”
各种嘲讽的话不绝于缕地飘进何欣的耳朵里,多少年不曾被人提及的事情,她都快忘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又被扒出来。
“够了!”
她终于失态,露出獠牙,“你们有什么证据,敢这么诋毁我,我可以告你们诽谤的,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寡不敌众,何欣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待了,撂下一句狠话,抓起手包就要往外走,却被南颂的人拦住了。
南颂撩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打了人便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何欣回头瞪着南颂,“那你想怎么样?”
南颂没理她,只是看向南琳,声音平和,“琳琳,过去几年,姐姐没在你身边,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南琳眼圈还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