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身,苏晓也头脑清醒,心有盘算。
既不会做一味攀附男人的娇柔小花,也不至于野心勃勃,妄想凌驾于强权之上。
好像自始至终,苏晓最关注的人只有自己,最在意的事,也只关乎自身。
这样的人,似乎才更配站在主子身边?
寻谷忍不住恼火,她居然会认为,苏晓才是最适合季衍尘的人?
尤其是回头看着那双清澈明媚的眼睛,更让寻谷恨得牙痒痒。
这女人,使尽手段狐媚了主子还不算,现在居然都快把她也给蛊惑去了。
就是个妖孽!
苏晓一头雾水,好端端的,寻谷又在气什么?
她提议找个别的女孩子来,免得季衍尘把关注度放在她身上,这难道不好吗?
关上房门没再多想,脑子里却又忍不住浮现出周扬达和张捕头。
在这个乱世里,周扬达和张捕头,都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有难处也好,自己胡来也罢,总归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的。
……
第二日一早,苏晓才起身就揣着银票往酒楼去,葛庄头他们早已到了。
见到她来,立时都围了上来,全都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苏晓开门见山:“人是抓到了,幕后主使是周扬达,而周扬达已经在昨夜自缢身亡,剩下的事……”
葛庄头回头看看大伙,眼睛有些发红,还是挤出了一张笑脸:“有姑娘和公子在,这些事,咱们都不担心,就是大家都很自责,一忙起来就顾不上那些,没做好防范。”
“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涨了记性比什么都强,再之后,不就知道这些事该怎么做了吗?”苏晓笑了笑,“我看到你们大家都安好,就已经很高兴了。”
她很想告诉大家,以后不要太指望季衍尘。
可她不好解释,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多了也让他们担心。
“好好重建,银子上面的事情不必担心,我都准备了……”
“姑娘!”
苏晓的话还没说完,牛婶就急着打断:“咱们账上还有银子,昨夜咱们都算了的,要重建后院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再者说了,都酒楼是我们大家的,村子那边的馆子还在营业呢,有银子的!”
“是啊,咱们不缺银子,也不缺吃喝,姑娘不必再贴补咱们了!”
“我们最愁的还是不能暗示给姑娘交银子,怎么姑娘反过来就惦记着我们呢?”
“姑娘,你要相信咱,咱什么都不缺,也一定能办好,往后也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出这么大的事,再让姑娘你操心了!”
这些话,听得苏晓好笑,也觉得有些心酸。
说到底,还是她不好,拖累了大家。
“那好吧,你们先忙着,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别硬扛着。”苏晓抬眉浅笑,见大家都打起了些精神,这才转头出来。
“去哪儿?”寻谷一直站在外面等。
“去会会那位福员外!”苏晓冷哼,“酒楼的亏空,总要有人填补的,县太爷已经自杀,张捕头也掏不出来,不找家财万贯的福员外,找谁呢?”
寻谷眉心一跳:“那样的乡绅,家中打手恐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