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苏晓的脾性已经被惯得很大了,如果季衍尘还各种追着解释,岂不是要把苏晓惯上天?
不解释也行,男人的事情,跟女人解释什么?
于是,沈和言又一脸严肃,悄悄冲着季衍尘认真摇头。
季衍尘本就不是喜欢多话的人,更不喜解释。
再加上,今日之事,他似乎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嗯。”他认了,“若你生气,我可以弥补。”
“弥补?”苏晓苦笑,今天只是烧了屋子,再怎么弥补,也就是银钱上的事,可若是出了人命,难道她还能要求季衍尘抵命吗?
她不想围绕着这种说不清的问题纠缠,转身看着花匠,冷道:“听说这位花匠是福员外家的人,也是他在酒楼洒油纵火,而后被舒云擒得,外面不好处置,我便带回来审问。”
“我来审。”季衍尘一扬手,暗卫立即上前,而后,他伸手想抓住苏晓,却被苏晓侧身躲开。
苏晓冷着脸:“不劳烦你,我自己能审。”
她只是需要一个地方,不需要借季衍尘的势力。
季衍尘僵在原地,有些无奈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她更生气了。
“让开。”苏晓盯着那个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暗卫。
“属下……”暗卫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看向季衍尘,可寻谷已经上前把他推开。
现在,寻谷果然贯彻了只听命于苏晓的承诺,连季衍尘的面子都不给。
苏晓勾了勾唇,只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纸包,摊开来,放在花匠鼻端。
花匠下意识地闻了闻,而后不解思索地呆呆看向苏晓。
让能打的人来审问,这葛阿尧又不让,居然还想自己审?
这么一个姑娘家,那岂不是随便说几句好话,就能躲过去了?
“我……啊!”
才开口,花匠就察觉到腹中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紧接着喉咙里就像是火烧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浑身炸裂!
“疼啊!你对我做了什么?啊……”花匠当场瘫倒在地,被体内这阵阵钻心的疼痛逼得满地打滚,拼命地伸出手想要求救,可所有人都只是漠然地盯着他。
而说实话,寒舒云以及沈和言见到这一幕,甚至是所有的暗卫看到,都忍不住心惊胆战。
方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甚至都能看到他眼珠乱转,正想着脱身的法子。
一转眼,居然就滚到地上鬼哭狼嚎!
重点是,没人知道苏晓究竟做了什么!
原来这位平时看上去很好说话,也不怎么发脾气的王妃,发起怒来,这般可怕吗?
“救命,救命!”花匠更是毫无办法,只能爬回来,惊恐万分地想去扯苏晓的裙摆,哭嚎道:“我知错了,我都招!救命啊,别让我死,我全都招!”
砰!
眼看着花匠已经碰到了苏晓的衣角,寻谷冷着脸抬脚踢开。
可花匠为了求生,还是不管不顾向着苏晓爬来。
苏晓则满意一笑,缓缓折起了手里的纸包,冷道:“你还有半刻钟的时间,能不能说清楚,看你自己。”
“我说,我说!”花匠强忍痛楚,快速道:“我是福员外家花匠,也是他的远亲,让我去葛氏晓庄放火,是张捕头找到我家老爷,老爷又挑了我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