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很精神。”苏晓眉眼带笑。
寒舒云大喇喇地坐下,翘起二郎腿:“这不是你叫人送来的衣服吗?我手下的丫头们人手一件,谢啦!”
“不客气,合身就好。”苏晓记得,好像是昨天晚上喝多之前,吩咐了老万的。
正好老万说,之前给楼里的戏伶们定制了一批排练用的常服,都还没穿过,连夜就会送去。
“你倒是还笑得出来?”寒舒云打趣道:“魏杉死了,魏志远在衙门里咆哮到现在,你们曲水巷的人也全体出动,尤其是你的夫君,就那陈公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早就过来找我,说让我多顾着你点,别的什么也不肯说,也不知是往何处去了!”
苏晓一愣,季衍尘离开了?
能有什么要紧事,让季衍尘在这个时候离开?
甚至都没说一声……
看苏晓这神情,寒舒云笑得更大声了:“阿尧,你该不会这么快就想他了吧?诶呀放心,我看他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出不了什么事,你这边也有我,更不用害怕!”
苏晓无奈,她哪里是担心这个。
和魏家之间的恩怨,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本来也没打算求助季衍尘。
“安心些,反正我在这里没什么事,一时半会也没打算离开,所以在你夫君回来之前,我会带着人寸步不离守着你,绝不让任何人,懂你一根寒毛!”寒舒云起身,拍了拍苏晓的肩。
还别说,用来搁手似乎正好……
这小人儿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容易被吓着,害得她都不敢放开嗓子大声说话。
这不,不过就是夫君离开了而已,居然吓得脸都白了!
苏晓只仰头看寒舒云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时间哭笑不得。
“时辰不早了,咱们去医馆吧。”
“你还出去!?”寒舒云都惊呆了:“呆在这里,我亲自守着你,不是更安生吗?”
苏晓叹道:“就算天塌下来,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再者说了,魏杉作恶多端也是该死,难道我还要为了他,放下我手头的事吗?”
寒舒云竖起一根大拇指:“说得对!”
小娘子还挺坚韧的,不错!
然而才刚出来,迎面就撞上了红着眼眶,带着大批人马冲过来的魏志远。
寒舒云脸一黑,扯过苏晓往自己身后一送,自己拿着剑拦在前头,冷声道:“魏志远,想做什么?”
魏志远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前冲,可毫不避让的寒舒云,终究让他回归了些许理智。
他在原地驻足,像是在忍,但怎么也忍不住,干脆就透过寒舒云的肩冲苏晓低吼:“葛阿尧,就算我儿对你有不敬之处,可本官昨日带着衫儿,当着整个邹县人的面给你下跪认错!他更不曾真对你做过什么越轨之举,而你却连夜要了我儿的性命,究竟是何居心呐?啊?”
苏晓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刻,不慌不忙地开口:“魏知府,你官职在身,应该明白,凡事都要讲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了你儿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魏志远激愤嘶吼:“整个邹县,除了你,谁还会想置他于死地?”
“魏杉干了那么多破事儿,早就该死了,本将就想让他死!”寒舒云不屑冷哼。
魏志远再怎么暴跳如雷,在寒舒云眼中,也和魏杉一样,跳梁小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