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没过多久,苏晓被保护地那么好,都没少听见民间说季衍尘的闲话。
就该在这个时候多多散些钱财,确保穷苦人家真能过得好些,也能回转季衍尘的名声。
只会嘴上说,和真正干实事,这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百姓们都长了鼻子眼睛,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新政究竟有没有好处,又是谁,真正在心怀天下!
“奴婢明白。”元月想想又道:“可是此事……”
“就让百戏楼和酒楼去办,都按尘王府的名义。”苏晓叹了口气,还是改了口,“若老万还是想瞒着所有人,就让我和阿衍的那些商铺联合起来办吧。”
“是。”
“你吩咐下去,此事不能只顾着表面功夫,要确实按照需求发放到穷苦人家手里,若有些地方有些关卡中饱私囊,也该上上心,别好心坏了事。”
“知道!”元月服了服身,并没有走,直到子武来了,这才抬脚离去。
子武来,自然有事要说:“今日朝堂上又闹起来了,是在争论废皇后的丧仪,太子和三皇子当众吵得不可开交,两个党派险些打起来,皇帝体力不支当场气晕过去,现在还没醒,王爷命人传话,这几日京城必定不安生,就让王妃暂且回府,安心休养几天,免得受到冲撞。”
苏晓挑眉,看向班灵。
两人相视一笑,班灵却难掩落寞。
在这个偌大的京城里,除了苏晓,没人愿意理会她。
子武摸了摸鼻子,反正王爷是发了话的,班灵再不能踏进王府一步。
班灵温声道:“没事,我多来作坊坐坐,和诸葛神医一起研究针法,也不错。”
“那也好,你自己多注意些。”苏晓拍拍她的手腕,起身出去。
上了马车,子武又道:“班盈被送回天牢里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好些地方还露出了白骨,人也疯疯癫癫的,稀奇的是,居然还活蹦乱跳的,也不知道小侯爷究竟是怎么个折磨法。”
苏晓轻叹一声:“若不是班盈,周老侯爷早就恢复了,哪像现在,一天有七八个时辰都躺着昏睡,白白糟了罪,小侯爷一家血脉亲厚,不似苏家,哪能受得了日日看着父亲吃这等苦头?”
“是啊,那班盈也是活该,今日朝堂上也提及了,三皇子说班盈无故失踪许久,还疑心是太子把人劫走,非要彻查,结果人又回来了,还这么个样,最后干脆定了个秋后处斩!”
“秋后?”苏晓撩开车帘看向路边,“叶子都这么黄了,这不就快了么?”
子武嘿嘿一笑:“王妃之前说过的糖炒栗子,现在该做了吧?反正要在府上呆着,不如做出来尝尝?”
苏晓失笑:“阿衍和子竹说你还真没说错,就想着吃。”
矜矜业业赶着马车的子武双眼一瞪,一本正经道:“王妃,王爷还要留在宫里呢,烦心的很,若能吃到您研究的糖炒栗子,肯定高兴!”
“好,那就做吧。”苏晓摇摇头,没有把子武这点小机灵说穿,“让府里的人多采买些回来,做好以后各处都送一点,想必都会喜欢的。”
“哎!”子武瞬时兴高采烈。
苏晓笑着轻抚自己的小腹,心想着,如果孩儿以后能和子武一般心大,那倒也是好的。
一辈子快快活活开开心心的,有她和季衍尘这样的父母,也不会受到任何的穷苦,无忧无虑过一生,那该有多大的福气啊!
美食这种事,其实没有绝对的用量和步骤,关键在于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