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深刻怀疑自己的心理状态,看见班盈愤怒不甘,还有委屈绝望,更有数不清的恨意,却又毫无办法的样子……
为何心情这般好?
“罢了,来找你,还有正事。”苏晓抬起下巴,“灌进去吧。”
元月端起那碗血走进牢里,脚尖踢在班盈穴位上,捏起班盈的下巴灌了下巴。
喂完后,她把碗丢到一边,嫌弃不已地拿起早有准备的湿毛巾,把自己的手来来回回擦了无数遍。
紧接着,子武抓过那个被带来的男人,从袖中摸出一颗药丸喂下去,一脚踢进牢房里。
“这是你方塔城的忠仆,即便是尘王府的刑罚,也是生生承受了七八天才肯招认的。”苏晓笑道:“那就再试试,是本宫的迷药管用,还是他的忠心更管用。”
起身欲走,她又想起来了,回头看着正不断后退的班盈:“对了,宫里荣安公主是中了蛊的,这你知道吧?那碗血,就是她体内的蛊血,你若有法子,大可自己解。”
“苏晓!”
班盈忍无可忍的冲到牢门口,对着苏晓爆喝:“我要把你抽筋扒皮,生不如死!你回来!苏晓,你……难道你不知道这个蛊的解法吗?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苏晓稳步向外走去,没有丝毫感情波动。
她是还没见到班灵,但根据大家所说,班灵已经展现出十足的诚意了。
因此这些事,随时想问都可以,没必要再和班盈虚与委蛇。
走出天牢,她抬头看向天边高高挂起的烈阳,忍不住叹道:“你们说,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有多少件?”
一时间,元月和寻谷脸上都写满了担心。
依照她们对苏晓的了解来看,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是当真厌倦了。
“快了。”寻谷认真道:“镇北侯反应快,连王爷也是在北境发兵之后才知道此事,而此事动静不小,各处定会有所反应,或许会加速让诸事完结!”
“但愿吧。”苏晓轻叹一声,转头登上马车,“回府,我还有事忙呢。”
她确实是厌倦了。
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全无当日在葛家村快乐。
想想当初决定回京之后,她还很期待这样斗来斗去的日子,更忍不住好笑。
如果能早些结束,那才好。
就是不知道季衍尘会用什么法子。
苏晓是深谙未雨绸缪的道理的,接下来京城会发生什么,谁也没办法预料。
想了又想,她亲笔一封寄给葛庄头,若申家旧人愿意来京,应推迟动身的日子,等到皇权大定再说。
另外就是手头上多不胜数的现银,除了少部分以外,其余的都命人于各处换成方便携带的银票,要么就大肆换成更值钱的金子。
可就算是这样也根本没法全部消耗完,何况还有季衍尘的那些。
于是她做主,把其中大半都下发到各处铺子和庄子里,供大家留着做应急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