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扯扯嘴角,没说话了。
好在很快就到了天牢,从车上下来,她觉得窒息的心情好了许多。
抱着兔子,看元月提着早已备好的食盒,寻谷也冲后面招招手,子武带着一个已经看不出一块好皮的男人赶了过来。
“你最近很少露面。”苏晓蹙眉盯着子武。
“还不是王爷,还真想办法给弟兄们说起婚事了,属下可不想急着成婚,大局还没定呢!”子武摸摸鼻子,甚是委屈。
苏晓被逗笑了:“那也不用避而不见,偶尔现身也是鬼鬼祟祟的。”
“没法子啊,被王爷抓住,属下就完了!”子武是有苦说不出来,还忽然谨慎地回头看看,确定季衍尘不在,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家主子如今要主持朝政,顾不上你,放心吧。”苏晓摇摇头,转头走进天牢。
牢中早已打点过了,一路畅通无阻。
今日要来见的也不是别人,是班盈。
牢头在前面引路,把一早准备上的椅子搬出来给苏晓坐。
连木头缝里都干干净净,想是一早擦过的。
“王妃安心处理私事,小的们开了牢门,就在外头候着!”牢头笑得一脸谄媚,上前开了大锁,躬身退下。
苏晓盯着里面蓬头垢面的班盈,瘫倒在稻草上,像是已经没几天活路了似的。
背上和手脚上都有伤,看来受审的时候没少吃苦头。
“班盈,你妹妹回了京城,可有来见你?”苏晓缓缓落座,借机看看四周。
这是天牢的最深处,左右两侧的牢房都空着,连稻草都清出去了。
估计也是对蛊术什么的讳莫如深,才全都清理地干干净净,不给班盈任何下手的时机。
“我当是谁。”班盈声音干枯地犹如一点就燃的枯柴,“呵呵,是我小瞧了你,被你的连环计害到这样的地步!”
苏晓嗤笑:“若我是你,这时候就不会嘴硬。也不对,若是我,打从一开始,就不会心存凭借蛊术拿下整个皇室的妄想!”
这句话明显刺激到了班盈,她猛的冲起身来,手脚上的镣铐哗哗作响:“你别得意!”
“为何不能得意?”苏晓挑眉,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甚至还支起了二郎腿,怎么看怎么像桀骜不驯的季衍尘,“方塔城人,手下败将!”
“你!”班盈气得双眼充血,双手胡乱的挥舞,可都不等冲出牢门,就被子武一脚踢翻。
苏晓幽幽道:“当初见你,还以为你起码也能比苏娇然聪明些,苏娇然若落到你手里,也算给本宫省事了,没想到你如此无能,令人失望。”
“你……哈哈!哈哈哈!”班盈指着苏晓,忽然狂笑起来:“哈哈!亏得殿下还以为你有多娇弱,掏空了库房要给你示好,甚至不断训诫我和苏侧妃,让我们少欺负你,谁知道,你才是那条最毒的蛇!”
听到这样的辱骂,苏晓反而笑了:“可惜,你们都知道的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