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下笔,所以才用了前世那一套,原来觉得也挺好的,直到元月念了出来,她才发现这有多离谱。
“所以,应该怎么写?”她转头,求助地看看寻谷,又看看元月。
元月照旧是垂头偷笑,寻谷却惊呆了:“尘王妃,你给自己的夫君写信,该怎么写,居然问我们?”
也不知道王爷是不是在附近,若是在,此刻都要被气死了吧!
季衍尘还真在,他就肆意地趟在屋顶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星空,顺道听着下面的主仆三人说说笑笑。
是啊,谁家王妃当成苏晓这样?
他忍不住头疼,难怪子武到了苏晓跟前没几天,就显摆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寻谷的脾气非但没有克制,反而还渐长。
也就是个元月,被仓平的楼夫人教养出来,因此始终知道本分。
看看这几个,都被苏晓惯成什么样了?
哪里像是主仆?
分明就是姐妹。
而且,苏晓才是那个妹妹。
好的是,这几个还算忠心护着主子,寻谷脾气再大,再没大没小,还是知道真心相待,看到苏晓流汗就扇风,听到苏晓曾经的委屈,就急着出宫为苏晓出气。
还有子武,为着这次苏晓进宫,能方便经常入宫守护,居然擅自调动了他手里的暗卫在宫外部署,搞得他倒是无人可用!
该死,一个个的,还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吗?
不过,苏晓写信……
季衍尘猛然起身,悄悄揭开一片瓦,就趴在房顶上往下看。
才一小会的功夫,地上就多了这么多个纸团?
尤其是苏晓,抓耳挠腮那模样,难道给他写封信,就这么难?
谁都不知道,荣安呆在偏殿,点了灯又吹掉,急得直搓着手在房里来回转悠,心里究竟有多惊骇。
她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自己英明神武,常人在其面前喘气都不怎么敢的皇叔,居然躺在房顶听了一晚上的墙角。
现在居然还当了梁上君子,趴在屋顶上偷看!
这天不会是要塌了吧!?
慢着!
皇叔变得这么奇怪,莫不是也中蛊了?
那以后,皇叔这个尘王殿下,还靠得住吗?
该不会到头来,跟着皇叔一起……一败涂地吧?
实在不是荣安想倒戈,而是她眼睁睁的看着,皇叔都要疯了似的,实在难以接受!
也不知道独自胆战心惊了多久,终于看到苏晓飞也似的跑出来。
荣安探头探脑的,瞧着屋顶上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忙也开门出去。
苏晓已经不由分说坐在了院里的土灶旁边,寻谷黑着脸跟上来,看了一眼荣安,而后没好气道:“你写的也太敷衍了,憋了这么久就几行字,不合适吧?”
“反正他看了就会懂,不用写那么多。”苏晓撇撇嘴,端起菜盘子,作势要往锅里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