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们要明白,我之所以坐在这里耐心跟你说着话,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而是因为季衍尘!”
“你爹,乃至于其他的所有人,得了药的,得了方的,并非因为你们官职有多高,也并非我苏晓欠了你们任何人,通通都是因为季衍尘!”
周无遇神色僵住,像是忽然遭受到了什么重击,两眼无神。
苏晓起身,冷冷地盯着他:“我希望你们都记住,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死于非命,且无人知道为何,更有成千上万的机会坏了你们的大计,让你们全体死无葬身之地!”
“我不那么做,是因为我喜爱季衍尘,我很珍惜自己身为他妻子的身份,更因为我有良知,懂得轻重!”
“可你们若惹恼了我,惹得我忘却了我对季衍尘是何等感情,那么,你们就差不多能准备给彼此收尸了!”
话音落下,周无遇眼里的不解和不甘,乃至于愤怒和更深层次的担忧,苏晓都看得明明白白。
但她一点都不在乎。
“要怪,就怪季衍尘偏偏喜欢上了我吧。”她勾唇一笑。
周无遇咬了咬牙,深感此刻自己决不能敛口不言,更深知不能放任这种个性的尘王妃,仗着季衍尘的喜爱耀武扬威。
可他好像没有办法。
苏晓说的没有错,在不知不觉之间,大家对苏晓医术上的依赖,早已经超出想象。
难道现在立马收回所以下放的药丸,或者是中断将士们按计划领取各种常备的药油药酒,或是药散、药丸?
暂且不论季衍尘会不会答应,单说将士们,就肯定没有办法理解。
而其中的厉害关系,难道还能逐一去说明吗?
更让周无遇觉得惊悚的,是苏晓自己说出来的那番话。
没错,苏晓的药丸,到现在也无人能够解出其中的药材配比和制作方法。
其中还有近十种药丸的具体功效,让大夫多番研究和尝试,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药效实在好。
如果真有一天,苏晓要在这上面动手脚,那大家岂不是要死于无声无息?
“医人者,也能夺人性命。”苏晓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周小侯爷,你家老爷子,和你母亲,跟本宫都还算投缘,未免二位老人家伤心,你还是把你那点疑心都放到肚子里去,别没事找事。”
其实她也不想对自己人,这样恶语相向。
说来也是因为两个孩子的事,让她心烦。
憨丫头和葛顺都还小,他们的父母把人交到她手里,是信得过她,且不说孩子们能不能成材,但起码不能被带歪啊。
若成了一方祸害,岂不是反过来害了两个孩子?
周无遇也是惨的,正好撞到枪口上了。
但这样也好,敲打敲打,免得下面的人总因为她去烦季衍尘,久而久之,越发齐不了心!
“王妃,喝盏茶润润喉吧。”老管家忽而奉茶过来。